宋君戍一言不發地看著柳如惜。

&ldo;殿下……求求你，饒了我，我不會說出去的，我不會再和您為敵了，我什麼都聽您的，只要您別殺我！&rdo;柳如惜拼命地哀求著。

&ldo;殿下，就算您對我沒用半分感情，可我也陪伴了您六年啊，人生有多少個六年，我最美好的年華都給了您，我那麼愛您，您就不能對我仁慈一點嗎？&rdo;

柳如惜痛哭流涕。

宋君戍道：&ldo;柳如惜，我給過你很多機會，可你每一次，都選擇了柳家！&rdo;

柳如惜震驚地看著宋君戍，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回他。

是啊，她每一次都選擇了柳家，每一次都選擇了柳夫人。

她從來沒有選擇過宋君戍，她說過愛他，可從未幫助過他，甚至總是出賣他。

第一卷 第392章 身不由己

柳如惜淚流滿面，彷彿這一生的眼淚，都要在這一刻流出來。

&ldo;殿下……對不起，對不起……&rdo;

她除了對不起，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ldo;你說愛我，你說你是真心的，可你的愛，也不過說說而已！&rdo;宋君戍淡淡地道，眼神裡沒有絲毫情愫。

他沒有愛過柳如惜，從娶她進東宮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柳如惜是柳家的人，她不值得信任。

可他並沒有就此將她一棒子打死，他也給過柳如惜機會，讓她證明她所謂的&ldo;愛情&rdo;。

哪怕有一次，她如果肯站在他這一邊，宋君戍都不會對她這樣殘忍和絕情。

可柳如惜從來沒有讓他看到過希望，她一次次地出賣他，幫著柳家和柳夫人對付他。

她以為她做的足夠隱秘，可他什麼都知道，不過是冷眼看她如跳樑小丑一般上躥下跳。

宋君戍縱容柳如惜，甚至對外表現出對她格外看重和寵愛，也都是做給柳家看的罷了。

他就是要讓他們掉以輕心，以為他很忌憚柳家的權勢，以為他很蠢，以為他無能。

如此，他才能在柳家的虎視眈眈之下，穩坐東宮。

因為還有宋君仁和宋君傲的存在，柳家需要暫時保住他的太子之位，好削弱那兩位的實力，這樣才能隱藏好宋君然，他們真正想要推舉的下一任君王。

柳如惜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此刻，她才真正明白過來，自己一直以來有多麼可惡。

&ldo;對不起……殿下，我錯了，我……&rdo;柳如惜哽咽不止。

&ldo;你沒錯，你也只是選擇了你自己的家族，人各有志，可你不該對蘅芷下手，更不該害我的母后！&rdo;宋君戍冷冷道。

柳如惜道：&ldo;我……我只是想要將蘅芷從你身邊趕走，我並不是真的想要害昭容，我……後來都是身不由己！&rdo;

柳如惜慚愧不已。

她是一步步被逼到現在這樣的，一開始不過是嫉妒蘅芷，憎恨蘅芷，想要毀掉蘅芷。

可後來，一切都由不得她了。

她不敢違背父親和姑母的命令。

一步錯，步步錯。

宋君戍道：&ldo;夠了，孤已經不想再聽了，我只想知道，串通宋君仁這件事，除了你和書瑤，還有誰知道？&rdo;

柳如惜道：&ldo;只有我和她知道，我不敢告訴任何人，連姑母都瞞住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