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炎這個人不正經,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放肆到這種地步。
哼,他可真是懂得享齊人之福啊!雖是小官,但在這附近的商賈莫不敬他三分,雖然富不是以敵國,但想不無憂無慮過三代、想不妻妾成群都很難。
不過無論如何,他的正室妻子是她,其餘的二房三房只能是妾,這一點,她非同他說清楚不可。
“夫人千萬別誤會了,其實那不過是一干花娘或者是……”
“覬覦他的姑娘要的把戲?”她接著道,清冷的細長美眸睇向遠方拱門,瞅見拱門那頭沿著人工湖泊列了排長席,每個人皆席地而坐,而前頭的矮几上頭擺滿了美食佳餚,身後皆有幾名丫鬟打傘或掮風。
哼,倒挺像是一回事的。
“夫人,這邊請。”賈若陰見她目光飄遠,也不再多說什麼,引領著她繼續往前定。
☆ ☆ ☆
傅珏凰緩步走著,搖曳生姿,不忘微拉起曳地的裙襬,方踏進湖畔,坐在湖畔的人們紛紛投以驚豔的目光,緊接而來的抽氣聲幾乎快要將人聲淹沒。
突見數十步遠的主位,有一抹偉岸身影如雷電似地朝她飛奔而去。
“你……”
“哇,你跑得挺快的。”她佯裝訝異。
臧或炎喘著大氣,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彷若快要暴凸,眨也不眨地瞪著她一身露骨的打扮。 、
“你……”他咬著牙壓低嗓音道:“誰要你穿成這模樣的?”
“我沒別的夾裳可穿。”傅珏凰狀似散漫地回應,細長的美眸閃過他憤怒而扭曲的表情,睇向後頭一干如痴如醉的傻臉。
看來大姐所言甚是,偶爾以色感人,肯定能得一些好處。
她今兒個算是壓對寶了,只是大姐的衣裳可真是……唉,罷了,湊合點吧!
“你沒衣裳?”臧或炎費了好大功夫才把嗓音再壓低,凶神惡煞地低喊:“你不是有一大箱妝奩嗎?”
他明明記得這幾日,她都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風的,怎麼今天就穿得如此清涼,連胸前的整片雪脂凝膚幾乎都快要暴露在外。混蛋,難道她不知道這個場合會有多少男人?
這是怎麼著?她是特地來此賣弄風騷,還是同他槓上了?故意當著他的面在外頭招搖。
在他面前包得像顆粽子,在外頭就穿得這般清涼,她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橫豎那一箱衣裳是廷鳳的,不是我的。”傅珏凰聳了聳肩,從他身旁橫踏出一步。
“八成是轎伕弄錯了,難道你就不會差人去換回來嗎?”他快一步地擋住她的去路,眼裡彷彿快冒出火來。
她緩緩轉回眸子,似笑非笑地掀唇道:“現下成親都未滿一個月,兩個同時出閣的姑娘家不便見面,哪還有交換衣物的道理,弄不好會犯了煞……這道理,你該是懂得的。”
這男人真是太礙眼了,老是擋在她面前,教她看不清楚來的一千商賈到底有哪些人。她今兒個特地走這一趟,可不是為了他而來的。
“你……”他無奈地閉了閉眼,再張開眼時,漂亮的桃花眼裡泛著熊熊妒火。
“好,就算真是這樣子,那你的帷帽呢?你連在府裡同車坊掌櫃見面都會戴上帷帽的,為何你出來卻沒有戴上帷帽?”
她根本就是風騷!
“我瞧你對我招人在府裡商談的事不怎麼介意,所以我想……你該是不在意的吧!再說,我已經出閣了,已算是婦人,沒道理走到外頭還戴著帷帽。”
她說得頭頭是道,教他駁斥不了。
可不是?以往戴著帷帽出門是因為末出閣,是不想讓容貌給夫君以外的男人瞧見,如今她都出嫁了,她的臉,她的相公也都瞧見了,往後自然沒有再戴著帷帽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