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看楚墨睡沉了才開車回盛家宅子去,索性盛家的人睡得都很晚,盛父和商瑛玥也是剛應酬回來連衣服都還沒換,看見盛夏有些驚喜:“小夏回來了?”
“是啊,想你們了就回來啦,盛譽走的時候我都沒去送他。”盛夏有些愧疚:“本來說好了送他一套新遊戲機的。”
商瑛玥吩咐傭人去準備飲料,又嗔怪似的對盛夏道:“那孩子就是玩心大,你別太縱容他了,我去叫盛意下來。”
盛父看著盛夏消瘦了些的容顏:“這幾天是不是很累?”
“不怎麼累的,就是之前為了蘇蘇的婚禮沒怎麼睡好。”盛夏輕描淡寫。
盛父倒是想起蘇晚晚的婚禮,“晚晚那孩子,唉……今天蘇老夫人還和我說這件事來著。”
蘇老夫人就是蘇晚晚的奶奶,身體很是硬朗,年輕時是B市裡有名的女強人,蘇氏也是在她手上一天比一天興旺的,現在即使年歲大了也會不時過問公司裡的事情,一些重要決策還是她做的。
“蘇蘇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盛夏剛說完,盛意就從樓上下來輕盈地跳到盛夏身邊:“姐!”
盛夏笑著道:“你的假期也快結束了吧?有沒有決定到底想在哪裡上學啊?”
盛意不高興地呶呶嘴:“姐姐怎麼就知道問我學習的事情啊,好無趣!”
盛夏淡笑:“那我問點什麼啊?總不能問在爸爸媽媽面前問你有沒有喜歡的小男生這樣的事情吧?”
盛意被羞了個紅臉,十四歲的孩子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雖然在國外上了兩年學,骨子裡卻還是保守的,聽到盛夏這樣說當然會不好意思,噔噔噔又跑上了樓。
盛父的笑意有所收斂了些,對盛夏道:“小夏,上樓來,我們聊聊天。”
☆、第 41 章
盛夏一直覺得父親的書房特別壓抑,四面牆上都是安得是掛壁書架,古今中外的各類書籍都有所涉獵,她父親的愛好很廣泛,她一直都只能是仰望她父親的高度的。
她隨手抽了一本古詩詞看,上面的詩詞她幾乎全部沒見過,也不太讀得懂,畢竟那些艱澀的詞彙對於她一個從小到大幾乎全在國外上學的人很是陌生。
“小夏。”她的父親就坐在辦公椅上,點了根雪茄抽,“你跟楚墨最近怎麼樣?”
盛夏放下手裡的書:“很好啊,阿墨最近康復的也很好呢,醫生跟我說不出三個月他就可以正常生活了,現在也不用醫護的照顧了,可以自己拄著柺杖行走。”
盛父像是無意識地點點頭,又嘆氣:“當初我勸你不要那麼早就結婚,你偏偏不聽我的。”
“晚點結婚又不會對阿墨的病情有什麼幫助……”盛夏嘟囔,聲音很小,可是在這安靜的書房內還是讓盛父聽見了。
“你從沒有問過你母親的事情。”盛父這樣說。
夜已經深了,隔著窗子也能看見窗外的星星,因為住的是獨門獨戶的別墅,所以窗外除了路燈看不到任何燈火,盛夏在這樣寧靜的深夜聽見自己的父親提起早已經過世的母親覺得氣氛很不一般:“我那時候太小,對媽媽的記憶……並不很深。”其實近乎於沒有記憶,她開始記事的時候她的母親已經病得很嚴重了,每天也只是向母親問安,陪著她玩的都是阿姨或是陸宸廣。
“如果以後你有興趣了,可以看看你母親的日記。”盛父沉默了一會兒轉了話題:“阿墨好一點了的話,你就來公司上班吧。”
盛夏覺得意外,並不是因為她母親留下了一本她聽都沒聽過的日記,而是父親突然叫自己去公司工作,她一直覺得既然公司註定是盛譽繼承,那麼她只要當好她的大小姐,追求自己的夢想就好,而她的父親似乎也從沒有強求過她,現在這樣要求她,她當然會驚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