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聽見我和律風說的話了?”
盛夏想到了遲早有一天寧雅竹會因為這個事情找到她,所以也不覺得意外,“別自責,這件事本來也不關你們什麼事,我只是上次忘了車鑰匙想回去拿不小心聽見的,對於我來說其實沒什麼,我和楚墨離婚也不是因為這件事。你千萬別這樣泫然欲泣的樣子看著我。”
“能不能好好說話?”寧雅竹嘆氣:“你這樣子,很讓楚墨擔心。”
盛夏一怔,楚墨會擔心?只怕是寧雅竹說得藉口吧,她不去戳破,三兩下解決完手裡的盒飯:“能能能,您好好說,我聽著。”
“我後來一直覺得當初我幫你是一件錯事,不止一次和律風說如果如果,如果有如果就好了——如果有如果我就不會幫你追楚墨,更不會幫你設計楚墨。現在楚墨真的在乎你,愛上你了,你卻決定放手,為什麼?”寧雅竹難得這麼認真和她說話,連盛夏也不由得嚴肅起來:“對對錯錯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現在決定放手是因為我真的有些累了,我沒有楚律風那種耐心,可以等到你真的愛上他,我也不想再牽絆著楚墨讓他不幸福了,我們兩個的事情就是一筆糊塗賬,楚墨曾經跟我說過,我這樣的愛對他來說就是一張網,把他整個人困得無法呼吸,愛如指間沙,抓得越緊失去地也就越快……在我愛他的時候他不愛我,在我決定放棄了的時候他卻停下了腳步回頭看我,我和他大概錯過了最好的時光……”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早晨大結局,晚上開新文,《挽愛》。
蘇晚晚:如果不愛,那麼就只能是恨。
葉銘緯:你知道,有一件事我真的沒辦法,怎麼樣也沒辦法。
邵丞崢:晚晚,我沒學會的東西,希望你能學會。
☆、第 50 章
維也納皇家樂團來到B市演奏這種事情盛夏幾乎是第一個知道的,畢竟那個樂團是自己曾經的夢想,那段只為進樂團沒日沒夜練習的日子竟像是恍如隔世。
她並沒有去買票聽,因為她覺得既然已經決定在放棄音樂,那麼就不該再有留戀。
可是她的秘書卻給她送了一張票來,語重心長:“去聽吧,你這陣子太累了,應該放鬆放鬆。”
盛夏拿著那張VIP票心裡轉了千百回,“還是算了。那天我有應酬。”
“我已經幫你推了。”秘書恭謹答道:“很抱歉沒有事先徵求您的意見,但是我還是希望您能去看,盛董知道了也會高興的。”
這個秘書是盛父用了許多年的秘書,很是瞭解盛父的心思和一舉一動,她說:“以前盛董總是拿著您燒錄著您彈奏曲子的盤聽,每次都會向我誇耀您,說您是他見過的最好的鋼琴手,也就是每次在盛董很疲憊的時候也會聽您的曲子,他說這樣會覺得很放鬆,桌子上擺著的全家福永遠是您照得最好看的一張,盛董對您的期待一直很高,把您推到現在這個位子上也不是盛董願意的,只是真的沒辦法。”
盛夏看著票發呆,直到秘書覺得她不會說話了準備要出去的時候她才開口:“謝謝。”
她去得早了些,就在音樂劇院附近散步,這裡也有和德國那邊一樣的林蔭大道,這讓盛夏忍不住想起那些在德國的日子,那是她最快樂的日子,雖然楚墨的病情一籌莫展,但她卻覺得很幸福——可以和楚墨相依為命。
因為已經進入了十月底,所以天氣並不是很好了,她穿了一件小衫和一件掐腰風衣還是覺得有些冷,但好在白天天氣不錯,到了晚間也沒有風,她漫步在人煙稀疏的小道上,慢慢走著,迎著她也正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過來。
這是她在夢裡夢見過許多次的場景,楚墨在這樣的道上向著她緩緩走來,只是每一次楚墨都沒有走到她的面前就消失了,然後她從夢裡驚醒。
這一次楚墨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