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雞駭了猴,也只能這樣罷手了。
汪正言強忍怒火,走到躺在血泊中的章四海身邊,俯身探了一下他的鼻息,似乎還有一點微弱的呼吸。
這時,先前不知躲在哪裡的老王頭走了過來,顫抖著聲音道:“礦長,用不用我幫忙?”他渾身哆嗦著,似乎也被嚇壞了。
汪正言伸指連點,封閉了章四海傷口附近的穴道,替他止住了流血。
“嗯,你替他包紮一下。”接著,汪正言掏出幾粒雪白的丹藥,遞給老王頭道,“再給他服下這粒療傷丹藥,看能不能救他一命。”
老王頭答應一聲,抱起章四海走進了裡屋。
汪正言這才站起身來,盯著蕭炎,沉聲問道:“剛才,是你下的毒手?”
“不是我!”蕭炎亡魂大冒,一邊倉皇后退,一邊下意識地否認道。
汪正言一言不發,嘴角泛起一絲陰狠的冷笑,伸手輕輕一招,蕭炎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被拖了回來。
蕭炎知道,每靠近汪正言一步,就是離黃泉路更近了一步。
驚駭之下,求生的意識終於佔據了上風,蕭炎竭盡全力,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連連哀求道:“礦長,我罪該萬死,求您老人家高抬貴手,饒我一命啊……”
“現在才求饒,是不是晚了點?”汪正言冷冷道,“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饒你一命未嘗不可,但你必須告訴我,今天這事誰是主謀?”
“這……”蕭炎稍一猶豫,突然伸手一指道,“是他!今天這事都是他攛掇的。”
汪正言和眾人順著他手指方向一看──
譚陽!蕭炎指認的居然是譚陽!
除了沈麻子,本來站在譚陽身邊的弟子們呼啦一聲,如避蛇蠍般避了開去,只剩下譚、沈二人,王大錘本來也下意識避開了,似乎感覺不太合適,又訕訕地挪動腳步移了回來。
譚陽本以為蕭炎會順勢推舟,將罪名推到卓勁和唐戈頭上,沒想到他居然會攀咬到自己身上,一愣之後,不慌不忙道:“血口噴人!蕭師兄,你它瑪還是不是個男人?”
“不是你是誰?除了你,葫蘆谷裡誰還有七步倒?我證明,此事主謀的確是譚陽!”
這時,人群裡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
譚陽循聲望去,只見說話之人竟然是左公遠!
要論起關係遠近,葫蘆谷裡除了沈麻子和王大錘,接下來應該就是左公遠了,譚陽沒想到,被自己一直視為朋友的左公遠,竟然也站出來汙衊自己。
“左兄,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何也來栽贓陷害我?”
“我呸!少和我稱兄道弟,噁心!”左公遠悲憤難抑,“譚陽,你既然策劃了此事,又為何出首告密?你這不是把弟兄們往死路上推嗎?”
此言一出,其他參與刺殺計劃的弟子們豁然大悟,從今天整件事情的過程來看,顯然是有人告密,否則汪正言又不是活神仙,怎麼可能一眼就識破圈套?
知道刺殺計劃的,除了參與計劃的這些人,就只有譚陽、沈麻子和王大錘了,沈、王二人開始並沒拒絕參與計劃,只有譚陽一開始就堅決拒絕,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姚胖子指著唐戈爛泥般的屍體,欲哭無淚地顫聲道:“譚陽,他救過你一命,卻死在你手裡,你記住,我姚崢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眾弟子有的冷眼鄙視,有的衝譚陽吐口水,有的出聲痛罵,大家的矛頭紛紛指向了譚陽,一時間亂亂紛紛。
譚陽並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