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宋鏢師,事已至此,你還有何話說?”
“總鏢頭!你是相信這位滿嘴跑舌頭的臭小子,還是相信跟著你在刀尖上走了二十多年的兄弟?”宋鏢師不理譚陽,衝熊威遠道。
“信你,當然信你!”此時此刻,即使讓愛女心切的熊威遠信鬼,他也不得不信了,“宋兄弟,有話好好說,先把鶯兒放了吧!”
“好!那大家就別輕舉妄動,聽我把話說完。”宋鏢師這才轉頭衝譚陽道,“臭小子,你別血口噴人,這枚鐵蒺藜現在完好無損的確有些蹊蹺,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僅憑這一點能說明什麼?再說即使退一萬步,如果我是內鬼,何苦做出弄斷雁翎刀這出戏,豈不多此一舉?”
此話的確有幾分道理,有些人甚至已在默默點頭。
“露餡了,宋鏢師你仔細想想我前邊所有的話,可有一句提到內鬼二字?這就叫做賊心虛!”譚陽笑道。
“你……”宋鏢師怒道,“還用得著明說嗎?你話裡話外的意思明擺著。”
“鐵證如山,你還敢抵賴。”譚陽臉色一沉道,“說白了吧,你跟那個神秘人肯定是一夥兒,為了防止他被活捉,所以人未到聲先到,先是咋咋呼撥出言提醒,再是趁他射出鐵蒺藜之時弄斷雁翎刀。在一般人看來,弄斷雁翎刀是多此一舉,可其中大有深意。你之所以如此做,是想讓別人將注意力放在斷刀上,而忽視你之前的出言提醒之舉,你成功了,甚至連我都幾乎被你蒙了。”
“胡說八道!一派胡言!”宋鏢師怒氣衝衝地叫道,可是在場的每個人都已看出了他的色厲內荏。
譚陽接著道:“還有一點,假若那個偷窺者真有用鐵蒺藜射斷雁翎刀的神功,想要你性命易如反掌,豈會僅僅射傷你的胳膊?”
“這……”宋鏢師張口結舌,支吾道,“也許人家根本不想要我的命。”
譚陽不理不睬,繼續道:“宋鏢師,這次你是弄巧成拙了。我來教你個乖,下次要還想給人提個醒,你儘可以將手裡的雁翎刀遠遠拋過去,只要別傷著他就行,這樣既讓人以為你是想傷敵,又不必浪費一把寶刀,還不會露出絲毫破綻,記住了嗎?”
宋鏢師暗自懊悔,這法子可比自己的高明多了,在譚陽的循循善誘之下,他沒有多想竟失口應道:“記住了……”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惱羞成怒道:“記住你個頭,臭小子你……”
這一下,在場眾人轟然炸了窩,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你一言我一語,各種意見都有,但矛頭都對準了宋鏢師。
一位青年鏢師開口道:“我當時是和宋大哥一起去包抄那個偷窺者的,當時我們離那個偷窺者還有十幾步開外,宋大哥就高呼‘真的有人!站住!’,當時我的心裡就閃過一絲不解,既然是偷襲,為何宋大哥要大呼小叫,後來那個偷窺者射出鐵蒺藜,傷了宋大哥,我驚怒之下也就把這茬給忘了。”
“我也想起來了,當初要開啟木箱之時,宋大哥是最先提出反對之人。”一位趟子手接著道。
那位中年鏢師也憤然開口道:“什麼狗屁宋大哥,一個徹頭徹尾的內鬼!總鏢頭派他回沂水城,他卻死活不肯,口口聲聲要和總鏢頭同生共死,老子現在明白了,這王八蛋是想繼續跟著車隊做內應啊!”
……
“都給我住嘴!”宋鏢師顫聲道,“既然大傢伙都懷疑我,那咱們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宋某今日就退出威遠鏢局不幹了。不過為了我的人身安全,鶯兒必須跟我走一趟,待我走出五十里外自會放了她,如果有人膽敢跟蹤,我就立即殺了她!”
“真的是你!”熊威遠長嘆一聲,傷心道,“宋兄弟,老熊心裡一直拿你當親兄弟看,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
宋鏢師臉色慘然,略帶幾分羞愧道:“總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