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的轟動性訊息,袁天罡心裡簡直怒發欲狂,非但如此,更壞的訊息還在後邊。
竹屋裡,袁天罡的幾位好友都在場,鄧凱小心翼翼地籌措著措辭,儘量平淡地道:“袁師弟,林師姐託我告訴你一聲,為了慶賀譚陽晉階,他們正在準備賀禮,三天後一起去潮音洞,問你是否願意一同前往?”
袁天罡強壓怒氣道:“你把話說明白點,誰是他們?他們都有誰?”
鄧凱非常瞭解自己的這位少主,也聽出了他的話外之意,道:“無非就是我們這幫受過譚陽幫助的人,令師兄,林師姐,當然還有……還有鍾師妹。”
袁天罡再也忍無可忍了,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道:“鍾師妹也去?堂堂閣主之女。腆著臉去巴結一個單靈源的廢柴,她也不怕有**份。”
其中一位十三四歲的少年勸慰道:“袁師兄不必如此動怒。鍾師姐前去,只是禮節性拜訪而已。依我看。她對師兄你比對譚陽好多了,師兄剛一出關,她不就第一時間親自前來天海峰探望了嗎?”
這位少年叫石昊,先天五行靈源俱全,也是去年剛剛拜入凌海閣的新弟子,在座諸人中他年齡最小,為人卻最為機靈,剛來天海峰,就不失時機地傍上了袁少主這棵大樹。
在座的一位道裝弟子道:“石師弟此話有失偏頗。袁師弟被禁足了整整半年。鍾師妹似乎僅僅來探望過一次吧?可據我所知,她去潮音洞的次數卻遠遠不止一次。”
另一位紅衣少年弟子附和道:“是啊,這位姓譚的臭小子不但當眾欺辱袁師弟,而且還多次折辱我們天海峰的人,真是可惡至極。”
那位道裝弟子添油加醋道:“特別是現在,譚陽這一晉階,一夜之間,竟然由一個屁都不是的廢材,一舉變成了人人巴結的天才。這臭小子更是小人得志便猖狂了。”
鄧凱嘆了口氣,道:“那袁師弟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去還是不去?我這邊一切唯你馬首是瞻,你去我就去。你不去我也不去。”
“去!當然要去。”袁天罡道,“不過,不是三天後去。我後天晚上就去。”
“袁師兄,此舉不妥。”石昊勸道。“譚陽現在風頭正勁,咱們應該暫避其鋒芒。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後有的是時間修理他。再說,師兄剛出關不久,此事萬一被掌教知道了,恐怕會被加倍懲戒。”
鄧凱道:“石師弟所言有理,袁師弟,我也勸你三思而後行。”
袁天罡冷冷地掃視了石昊和鄧凱一眼,道:“你們倆說的有些道理,但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們不必去了。”
說完,指了一下那個道裝弟子和紅衣少年道:“咱們三人一起去,我要讓姓譚的第二天鼻青臉腫地找鍾師妹哭訴!”
道裝弟子道:“袁師弟不必去了,殺雞焉用宰牛刀,我一個人去就成,我現在已是聚氣第七層,對付一個剛剛踏入聚氣的雛兒,還用不著師弟親自出馬。”
紅衣少年站起身道:“我也去,如果萬一事發,一切責任由我一身擔當,絕不會牽連到師弟你。”
袁天罡擺手道:“不,我要去,我要親自嚐嚐巴掌抽在譚陽臉上的滋味,以洩我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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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藍天,沙鷗翔集。
潮音洞下潔白如銀的沙灘上,譚陽練完拈花手後,又開始修習從藏經閣中買回來的疾風步,由於已經有了風影千變的基礎,疾風步對他來說幾乎沒有難度,僅僅用了兩天時間,就基本駕輕就熟了。
胡眉兒一身白衣勝雪,衣袂飄飄地站在一塊礁石上,帶著幾分不屑地笑道:“這就是凌海閣的疾風步?憑這烏龜爬似地步法也配成疾風?這種功法,實在配不上凌海閣萬年大派的風範。”
譚陽道:“拜託,這裡是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