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眼中就是個十足的惡棍，無論我有什麼理由。”

左擎宇語氣裡聽不出任何情緒，彷彿在說著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可為此你也付出了代價，在法國你整整看了一年的心理醫生，把自己折騰的不成人樣，而事後那女孩也並沒有選擇追究或是報警，你不該總拿這件事來逼自己……”

“……”

當初是左君乾受意賈穎去航空公司，將這件事暗中給壓了下來。所以知道的人中，除了左君乾和賈穎，再也沒有其它人。

左擎宇無疑是信任賈穎的，在他人生意志最薄弱的時候，她一直留在身邊開導自己，這樣的感情甚至比自己的親姐姐還要深厚幾分。

……

賈穎推門而出的時候，碰到了站在門外的程淼。

兩人對視一笑，客氣禮貌。

“擎宇有沒有被燙到？”程淼一臉擔憂的問向賈穎。

賈穎回頭朝著裡面看了看，轉過頭對上程淼溫柔的能沁出水的眸子，笑了笑，道：“你進去看看他吧。”

“嗯。”程淼重重點頭，對賈穎報以謝意的微笑。

輕輕的敲了敲並沒有關緊的臥室門，程淼對著裡面問道：“擎宇，我可以進來嗎？”

左擎宇將襯衫的領口繫好後，道：“進來吧。”

程淼推門而入，看到的是左擎宇一雙平靜無波的雙眼。

左擎宇錯開與程淼對視的目光，走到落地窗前，留了個背影給她。

程淼臉上的表情有些黯然，卻還是走到了他的身後，聲音輕柔道：“擎宇，對不起，是我父親讓你為難了。”

左擎宇並沒有轉身，而是語氣淡淡道：“這不關你事，不用抱歉。”

程淼點了點頭，許久後，終於伸出了雙手。

從身後將他抱緊，程淼緊張的等待著他的回應，好在左擎宇並沒有迴避。

低頭看著纖細白皙的雙臂正緊緊的箍住自己的腰身，好像稍微鬆懈就怕自己會跑掉似的。

感受著貼附於後背上的程淼快速雜亂的心跳，左擎宇知道她的緊張。

“擎宇，剛剛左伯伯說的都是真的嗎？”程淼小心翼翼的問。

“……”左擎宇沒有回答。

程淼摟住她腰身的手臂又加重了幾分：“如果再讓你遇到飛機上的那個女孩，你會認出她嗎？”

左擎宇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他一直刻意的去逃避這段不堪的過去，每次想到那樣的一幕，他都不由得恐慌。

飛機上，女孩身下血流如注，那片猩紅終是將他從瘋狂中喚醒，還沒有繳械就退出了她的身－體，而他根本沒記住那是怎樣的一張臉。

抑或是他根本就不想去將那張臉留在記憶裡。

將程淼的雙臂至腰前分開，左擎宇轉過身去，垂下眼瞼看著程淼一張緋紅的小臉。

“程淼，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們不可能在一起。”

左擎宇拒絕的直白，讓程淼簡直無地自容，瞬間紅了眼圈。

“擎宇，難道你就對我連一點感覺也沒有嗎？”

眼淚終於不爭氣的滑下，這副樣子在男人面前楚楚動人，是最能打動男人的心的。

左擎宇拿起西裝外套，目光多一秒也不願意停留在她的臉上，冷淡回道：“抱歉，沒有……”

左擎宇的身影消失在臥室門口，而程淼的力氣彷彿全被人抽去，癱坐在一旁的沙發裡，淚流成河。

……

蘇子衿從醫院裡出來，已經是午後了。

趁著容秀薇睡著，她去了附近的銀行，將卡里的錢取出來一部分，以做備用。

在快餐店裡，簡單了吃了一份素炒麵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