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顯示的是自己跟時盞秋在摩天輪的那一次合照,當初兩人笑的十分歡樂。衛棲極端不自在地合住了電腦,「時盞秋!你出來!」
啪地一聲——整個實驗室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恐懼得到了允許,馬上開始釋放出來。
「盞秋!快把燈開啟!」衛棲很不高興地怒叱了一聲,然後她再次調開手機,一個不注意,腦袋一下,不知撞上了什麼硬物,嘭地一聲,劇痛蔓延。
眼前瞬間一黑,察覺是有人在暗中偷襲,她立刻敏捷地回過身,準備回擊,但黑暗卻暫時性剝奪了她的視力,稍微一瞬的猶豫,嘭地又是一下,這下她腦中一片翁鳴,已經聽不見外頭的聲音了。她渾身一軟,摔倒在地上,牙齒重重地撞在地板上,幾乎痛得又要清醒過來。
「放哪兒?」迷迷糊糊中,聽見了有人詢問。
「跟時盞秋扔一起唄,放冰箱咯,凍她們一凍,哈哈……」
「就是就是,平時那麼囂張,把我們全當傻逼啊,真是礙眼啊!」
盞秋竟然被人放在了冰箱?衛棲不得不強打起精神,強迫自己保持最後一絲清醒,不一會,似乎有兩個男人把自己整個抬起來了,但還能感覺到的是,這裡——有第三個人在看著。
衛棲閉上眼睛,為了見到時盞秋,她只能裝作暈倒,一動不動,任由他們擺佈了。
接著,重重一下,身體在地板上滾了幾個圈,就跟一個軟軟的東西撞在了一起,很快,前方僅有的一點亮光就熄滅了。不僅如此,還聽見一聲巨大的『嘎啦』,聽起來好像是所謂的冰箱被鎖住了?
衛棲屏住呼吸,等到外頭似乎沒有動靜了,就忙在黑暗中摸了起來,那軟軟的人,身上高濃的GUCCI香水味,幾乎讓自己心跳停拍了。「盞秋?」衛棲四下摸了摸,時盞秋身上很冷,但還是有體溫的。
衛棲摸到時盞秋的頭,然後伸手攬過時盞秋的肩膀,把人抱了起來,「盞秋,盞秋!」手移到時盞秋的人中,狠狠一掐,時盞秋居然毫無反應。衛棲琢磨著這裡的溫度很低,時盞秋就穿了件花領薄襯衫,是不是冷的已經昏了過去,她雙手緊緊握了握拳頭,指甲狠狠陷入皮肉裡的刺痛讓她保持清醒,「冷靜,冷靜……」
她深吸一口氣,一手探上時盞秋的脖頸,然後開始數起時盞秋的心跳,「23;37……46……很好,有46下。只是昏厥而已……沒關係……」然後她抿了抿唇,雙手有些不穩地從自己把自己靴子底端敲了敲,很快,鞋底就被敲了開,滑出了一個夾層。
衛棲摸索到時盞秋口袋裡的打火機,哧溜一聲,隨著火光的閃動,她濃密的睫毛緊緊地顫了顫。有些哆嗦地從口袋裡掏出啟嵐剛才遞給自己準備的——三根微型的注射劑,她微微晃了晃那些液體。
她扯開時盞秋的上衣,然後把一根腎上腺素,打入時盞秋前胸的位置,看著水色液體慢慢減少,她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地時盞秋安靜的睡臉。下一刻,她抽出針頭,五秒鐘不到,時盞秋大叫了一聲「啊啊啊!」就坐了起來,拍著胸脯,狂喘著氣,咳嗽著。「咳咳咳咳……」
「你怎麼樣了?」
「呼呼……」時盞秋喘著氣,然後打了一個寒顫,仍舊是那樣一驚一乍,「哇,好冷啊,唉?小棲,你怎麼在這裡?」
衛棲吐出一口氣,手中打火機一滅,頓時四下一片黑暗。「我們被關起來了。」
「What?」
「這是你實驗室的培養冰箱。」
時盞秋四下又看不清楚,高聲叫,「誰把我們關起來了啊?幹嘛關我啊?」
「我哪裡知道。」衛棲疲憊地回答了一句,坐在地上,這才發覺後頸疼痛的要命,她伸手摸了摸,居然一手黏糊糊的,是腦袋剛才被敲破了?痛得她是不想繼續亂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