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的時候,留給小兔一個高深莫測令人髮指的笑容,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茶沐晴離開以後,毫無目的的走著,朝著一個她都不知道的方向,她的情緒接近於瘋狂。是她血液中的東西在作怪。
她體內的血液不停的翻騰,血管一點一點的變的粗暴,青筋都從面板裡暴露出來,慢慢的從手臂,到脖頸,又到腳,蔓延全身。她開始驚慌失措,她從沒想過這一切會發生的這樣快。
漸漸的,周圍的樹木全部枯萎,夢境中的場景一點點的出現。是的,她最終還是走到了那年依然年少時候的夢中場景。
巫山。
而此時,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她便已經到了這裡。這裡,和她夢中一模一樣的場景。
接著,她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開始一點點的脫落,她失聲痛哭。怨念加深,她恨尋之良,恨小兔,恨自己的父母。
這種恨,讓她的身體更加的痛苦,她的面板開始發皺,白皙細膩的面板漸漸變成皺巴巴的樣子,她抱著自己的臉,摸出了那一條條深深的裂紋。
憤怒,憤怒,還是憤怒。
可是情緒越激動,她就便的更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在這個空蕩蕩的地方,沒有一個人存在。她害怕孤獨,可是無論如何都沒有以這副樣子回去。
夜深人靜的時候,天漆黑的嚇人,她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茶沐晴用手摸自己的頭,發現自己已經帶上了那頂帽子,並且無論自己怎麼使勁兒去抓,都沒有辦法拿下來。
誰都無法理解一個絕世美人,在瞬間變為醜陋的女巫的心情。她的痛,她的苦,沒有人可以真正的懂。
“尋之良!你真的不去追她嗎?”
小兔在屋子裡來回踱步,心中一直還在擔心著茶沐晴。
“沒有我放棄不了的人,我已經不再是原來的我了,我不需要感情。”
他將一大壺酒往嘴裡灌,她看著他的樣子於心不忍。
“你不要這樣好嗎?”
小兔依然耐心的勸他。
“呵呵,你的關心,我暫時不需要。”
正說著,外面來了一個使者。
“殿下,卑職有事要奏。”
尋之良抬起頭,看到那士兵是那日在茅草屋是向自己彙報大王子已死訊息的那個人,他將手隨意一揮,示意他免禮。實際上,他已經無法正常的揮手了,他的小腦早已被酒精麻痺。
“說!什麼事,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要來煩我!”
那士兵看到尋之良的樣子,眼珠子轉了一圈,似乎在考慮該不該說,他偷看了小兔一眼。
“有話便說,他不能聽清楚,還有我。”
小兔催促到,她看到這個士兵也本能的覺得他彙報的事情非同小可。
“是這樣的,因為魔族獨霸一方,天|朝始終都視他為心病,所以一直都要除掉他,這一次,天|朝召集了整個天界,包括各小國在內,都要出兵,要一舉消滅魔界!”
“此話當真!”
小兔聽後突然緊張起來,她沒有忍住自己對魔界的關心。
尋之良稍稍的眯了下眼,表明他有聽到剛剛士兵說的話。
“你叫什麼名字?”
“卑職叫申由甲。”
那士兵報上自己的名字,畢恭畢敬。
小兔想到他名字的這幾個字竟然沒忍住笑了出來。
“申由甲,你這名字可真夠特別的啊。”
“夫人過獎了。”
他這一聲夫人叫的不要緊,尋之良反而聽到了。
“夫人!哈哈……小兔,你是我的夫人了!”
小兔臉紅,生氣的斥責申由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