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怒了。
“是啊,你就該閉嘴了。”子微皺了皺眉,抽出了蟲笛,準備吹個什麼毒經把這毒上幾天,比如腰痠背痛腿抽筋什麼的。
“你怎麼可以這樣冷酷無情!”福爾康尖叫起來。
“什麼叫冷酷無情?!”小十二上去踹了他一腳,在他回頭就要打回來的時候,身後的那個叫靈蛇的血滴子上去拽住了他的手腕。小十二抓住子微的手,怒氣衝衝地衝著福爾康大喊:“他是我媳婦兒,你上來就調戲我媳婦兒,我不揍你難道留著你禍害良家婦女?”
這一句話瞬間讓路人都圍了過來。
小十二就說這福爾康多麼多麼的不要臉,跟他搶他從小就定親的媳婦兒就算了,還非說他媳婦兒看上了他的大鼻孔,但是人家媳婦兒明明覺得大鼻孔很膈應,這福爾康還恬不知恥地湊近乎,一次又一次。
“這不就是瞧見人家大姑娘長得好,就想要搶回去做妾嘛,他們福家以前也不是沒這事兒過!”忽然有人在人群裡來了這麼一句。
“是啊是啊,聽說是什麼妃子的親戚,自詡是皇親國戚了,那拽得天上有地上無的,頭兩天還聽說,那娘娘的爹,又搶了個小姑娘!”
這句話一出來,人群裡面就炸了鍋。別說令妃的阿瑪還不是什麼正經八百的皇親國戚呢,就算是,他也沒有搶男霸女的特赦令,即便是皇后的親爹媽,也沒有這份能耐,何況是名不見經傳的令妃了?
這年頭,最怕的就是人言可畏,何況還就在皇城根兒下面。
這人鬧鬧騰騰的,就把這話兒順著那在外面為乾隆調查狀況的粘杆處傳到了乾隆的耳朵裡去。
當然了,這一天夏子微跟小十二的“耗子啃白花”這出大戲是沒瞧成,卻無意間把令妃給黑得個底朝天,也算是聊作補償了。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了,小白花跟耗子被拋在腦後,而令妃因著家裡面獲罪,被徹底的關了起來,位份也從妃變成了魏貴人。甚至兩位公主也被從她身邊帶走。小七被送去了愉妃身邊,小九被送到了純貴妃那裡。而魏貴人,若不是出了兩個公主,她又哪兒是能保住貴人位份的人了呢?
至於小十四,因著一隻養在皇后宮裡,身子骨兒還居然逐漸硬朗了起來,看得乾隆跟老佛爺一個勁兒誇獎皇后跟悅嬪,也就更不提老十四的親額孃的事情了,皇太后甚至覺得,就該把小十四改在悅嬪名下才好。不過乾隆也寵著白雙月,因而覺得再等過完了年,給白雙月晉一個位份成妃,再一同把十四改過去給白雙月。
也正因為乾隆的喜新厭舊以及白雙月的言語溫柔,魏貴人也只能從延禧宮的正殿裡搬出去,住進了偏殿,而原本說是要過去的白雙月卻又臨時反悔了,一定要守著皇后一同住,說是兩個人情同姐妹,不願分開。
魏貴人守著偌大一個延禧宮,只能住在偏殿裡,心裡落差可想而知。可是現如今,就連讓她摔打的碗碟都沒有,只能靠著磋磨宮女兒太監們出氣,卻也不是什麼都能做的,畢竟現如今她失了勢,若是旁的宮裡的大宮女兒,指不定都能欺負到她頭上來了!
果然,剛剛走出延禧宮,準備好好做個老實人去各處請安的魏貴人,還沒做好被欺負的準備呢,就被人叫住了。
“過來!”
這個聲音很冷很威嚴,魏貴人不敢怠慢,連忙走過去請安:“見過愉妃,純貴妃。”
“還以為是誰呢,這麼俊俏的樣兒。”純貴妃笑了笑,“原來是魏貴人啊,別來無恙?”
“託兩位姐姐的福。”魏貴人低著頭,回話。
“正好,這時辰是去給皇后請安的,你也一同去吧。”愉妃表現的就像是平日裡一般無二,半點兒沒有說是自己兒子被眼前這個女人毀了之後的憤怒,但實際上,她此刻恨不得把這個狐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