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眥。
“這是……我爹留給我孃的信物。”夏子微知道,這時候他可不能表現得對乾隆如何厭惡,畢竟血滴子還是皇家的產業。
獨眼老人看了看他,再轉頭看了看金鎖的爺爺,這才從他坐著的破床鋪下翻出一個錦盒來:“你說是你爹留給你孃的信物……那便瞧瞧是不是好了,”說著,那合起來的原形金包玉便被扣在錦盒上的凹槽裡,咯嘣一聲,錦盒開啟,裡面躺著的是一面銅鏡。
獨眼老人拿出銅鏡,恭恭敬敬地捧在手裡先跪下磕了個頭,這才放到夏子微面前:“把你的血滴進後面這銅鏡扣上。”
夏子微當然不懂這神叨叨的東西,何況……幾百年來,什麼神叨叨的東西不都失傳了的,他又何必去糾結這個?想著便取出一根用來做藥的針來,紮了下作收中指,用力擠出一滴血塗到了銅鏡扣上……
銅鏡扣上的花紋也是盤龍紋飾,這整面鏡子雕刻的便是一直五爪金龍,而金龍的爪子便握住了這刻著盤龍的銅鏡扣,說著,便還真是兩條龍了。但真正讓夏子微覺得驚奇的倒不是這銅鏡上的紋飾如何,而是他那血,塗到銅鏡扣上便瞬間消失不見,好似未曾塗抹過一般!
那獨眼老人鬆了一口氣,似笑非笑地看著夏子微,臉上的表情卻不再繃緊了,反而柔和了許多。只是他本就只剩下一隻眼了,再怎麼柔和的表情,看起來也不會多俊俏,何況老人本就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只不過再凶神惡煞,夏子微也是見過了,想來他當年在電視裡見過的比如再兇狠的,也不過爾爾。
“看來,還真是皇家血脈!”獨眼老人伸出手,摸了摸那銅鏡,連忙又把它鎖了起來,這才將那三件合成一件的金包玉交給夏子微,“這邊是號令血滴子的令牌了,當年先帝本是傳給當今乾隆皇帝的,只是……他這幾十年也不曾啟用過血滴子,現如今也是一盤散沙了……但若阿哥不嫌棄,老朽願效犬馬之勞!”說著,竟雙膝跪地,一旁金鎖的爺爺也跟著跪了下來,甚至連著金鎖也被拉倒在地。
“獨眼爺爺,金鎖爺爺,千萬使不得!”嘴上這麼說著,夏子微心裡可是爽透了——掌握血滴子啊,這可不是什麼小事兒!有了血滴子,他橫著走倒也不怕了有木有啊!
“皇阿哥可不能這般說!”獨眼老人連忙叩頭,“您是阿哥!”
“我不是!”夏子微這時候決定稍稍苦情一些,“我母親是夏雨荷,我父親……是京城來的艾四爺,這……我不知道啊!”
“那艾四爺就是當今的乾隆皇帝!”金鎖爺爺一旁嘆了一聲,“想不到啊……真想不到,還有個民間的阿哥流落在外……”說著,他看了看金鎖,再看看獨眼老人,“老傢伙,咱們可得保著這小阿哥了,倘若給誰知道了,他的命不保不說……這謀殺皇室血脈一說,便是大罪。”
“可是……”夏子微還要說什麼,卻架不住那兩個老的自己嘀嘀咕咕的便把一切都說完了——這兩個老的可不是什麼哪個妃子的後臺更不是哪個皇子的後盾,誰有信物誰便是老大,他們是血滴子又不是宮廷太監總管之類的,哪裡管的了那許多?現在既然這個民間的阿哥有信物,他們自然是跟著他的。
於是,兩個老的便研究了一大堆關於皇城的事情,又讓金鎖給子微做了貼身婢女,更是約定好了三個月之後便把血滴子集合完畢……這一折騰,也到了晌午十分。
被打發去買酒菜的吳媽一直等在破廟外,直到大門開啟,她才抱著酒菜籃子慢悠悠進門。
“吳媽,辛苦了!”夏子微連忙過去幫她,那金鎖年紀雖小,也十分有眼力見兒的,瞧著自家主子都去了,她也馬上過去幫著擺桌子,像模像樣地搬椅子放碗筷的。
“為主子做事,哪兒有辛苦一說。”吳媽樂呵呵地退到一旁,卻被夏子微拉著做到他旁邊,這一副刁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