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沒看上他啊,那白痴就到處跟人說自己跟小姐是什麼情什麼投什麼合的,還寫了情詩,讓小姐的堂兄弟給她傳信兒的,把小姐氣得,哭了好久好久,眼睛都腫了,現在還病在床上哪!”
“啊?!”柳青、柳紅一起愣了。半天,柳紅才反應過來,揉了揉下巴,道:“她那堂兄弟是個傻子吧?”
“嗨!什麼傻子啊,人家還以為自己是什麼正義使者哪!要我說,那傢伙啊,就是腦子裡長了蚯蚓,鑽出了窟窿了!”小燕子直扯嘴角。
“他是分不清什麼親疏遠近!”柳青雖然沒怎麼念過書,但是他年紀最大,又是男孩子,小時候也是蹭過義學的。
“什麼親什麼遠近啊?”小燕子沒聽明白。
“讓你讀書你不讀!”柳紅颳了她下鼻子,“就是說他不分什麼人跟他是親人,什麼人是他家下人,什麼人是好人,什麼人是壞人。你說吧,咱們沒在深宅大院裡住過的都知道,那肯定是那個白痴奴才想要小姐看上他好把他招做女婿,拜託下人的身份啊!”
“哎!你這話說得對了!”小燕子直點頭,“我們少爺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五阿哥躲在一邊兒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裡十分的不滿那個什麼白痴還是奴才的,更覺得那個白痴奴才能跟點心姑娘一起伺候那家子,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他即刻憤怒了,恨不得直接讓他皇阿瑪砍了那個什麼白痴奴才的頭!居然敢讓點心姑娘這樣不滿,絕對不是什麼好鳥!
這五阿哥永琪就是有本事把自己從話題裡摘出去。他哪兒知道這是在談論的就是他們那點兒破事兒呢?
那點心姑娘小燕子跟兩個人說完了話,轉身離開了,正是往公主府的方向,五阿哥急忙跟了過去,他真是急得要命——她每次都不跟他說什麼話,也不肯跟他去吃飯啊喝茶啊什麼的,這都讓他著急萬分,生怕她哪裡不開心就徹底的不搭理他了。
其實這事兒換成別的阿哥,頂多是找人查查這姑娘的身份,人是哪裡的,若是誰家的奴婢就買出來,若不是就去提個親什麼的,雖然不能做正,但是收入房裡也不算什麼。
可是人家永琪就打算跟這姑娘來個關雎之類感情,指不定人家還打算效仿古人,到護城河裡划船,大喊著“母也天只不諒人只”什麼的,當然,這許就是“皇阿瑪呀俺的個天兒哎哪兒能這樣不善良高貴仁慈哎喲喂”!
“你,是瘋子啊?”小燕子走了兩條街,眼見著跟在她身邊兒的那個男的還跟著,她猛地停下,轉頭對著他,問。
“不……不是啊!”永琪搖頭。
“你不是瘋子,那就是傻子?”小燕子又問。
“不……不是!”永琪再搖頭。
“你既不是瘋子也不是傻子,你跟著我走了這麼遠的路,我又不認識你……那你就是什麼一什麼廂什麼願的,要不然……你就是戲文裡講的那個什麼什麼殺人放火的壞人,是不是?”小燕子是翻臉不認人的主兒,眼前這個五阿哥請她吃過飯,但是她覺得那是他撞壞了她的點心的賠償,而並不證明這就能讓她對他有什麼好印象好臉色什麼的,所以她說話就著實惡毒了。
“我當然不是!”永琪沮喪地喊,“姑娘,我是喜歡你才跟著你的!我請你吃過飯的,你忘了嗎?”
“啊——就是你撞壞了我的點心啊,想起來了!”小燕子點了點頭,“那又怎麼樣?我跟你也不熟,你跟著我,我還以為你是壞人呢——我警告你,在再跟著我,我就報官抓你哦!”說著,她一溜煙就跑了,留下一臉悲慼的五阿哥。
回到宮裡,小燕子又把自己白天發生的這些事兒講給了夏子微跟小十二聽,把倆人逗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其實,之前的那些話也都是小十二教給她的。本來要說些宮裡的秘事,那是決不被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