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垂危之際明婉珍跪在菩薩面前夜夜唸經誦佛,他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也只說是自己命不該絕。
可他記得無塵大師給他和阮梨的紅批——良緣金玉,佳偶天成。
他願意為這八個字敬畏神明和佛祖。
“母親和你說了什麼?”
阮梨想到明婉珍說霍硯舟為她做的事,可又覺得這個話題太重,她有漫長的時光可以去感受,並不急於在這裡尋求答案。
“哦,說要讓我以後多管著你點,比如說家裡的錢都歸我管,晚上十點必須回家,我不會做飯所以需要你多多練習廚藝,我不開心你要想辦法或我開心,我開心你也要努力讓我更開心——”
霍硯舟將人圈在身前,垂下的視線灼灼,欣然聽著面前的女孩子如數家珍一樣掰著手指,“沒有了?就這樣?”
阮梨訕訕收了手指,“暫時……就,就這樣。以後,再補充。”
“霍家家訓,唯夫人之命是從。”
“?”
阮梨避開霍硯舟直勾勾的視線,“你少胡說,霍家才沒有這樣的家訓。”
“從我這代就有了。”
阮梨聽得耳熱,手指捏著霍硯舟的西裝釦子玩兒,視線卻落在別處。
“我好像記得,霍家的家訓……是和恆遠有關?”
“嗯。”
“是什麼?”
“知非改過,恆之深之。言行可覆,遠之至也。”
恆遠二字也是由此而來。
“哦……”
霍硯舟唇角牽起笑,“我這麼認真地說家
訓,你臉紅什麼?()”
阮梨:≈hellip;≈hellip;我才沒有,我≈hellip;≈hellip;我是熱的。7()7[()”
初夏的陽光晴好,兩人陪著明婉珍一起吃了午飯,明婉珍飯後有午休的習慣,阮梨和霍硯舟沒再打擾,途經西山寺的時候,阮梨想去給阮興國和明婉珍各求一個平安符。
“你以前應該也會來祈福吧。”
“第一次。”
“嗯?”
阮梨不太理解,她以為霍硯舟會受明婉珍的影響,就算不信佛,拜佛祈福也總會做的。
“以前不信,現在願意相信。”霍硯舟坦然道。
“為什麼?”阮梨問出的同時,明顯察覺到了霍硯舟眼底一瞬的閃躲,“你有小秘密瞞著我。”
霍硯舟沉默。
“是誰說的要重立霍家家訓,這話才說出去多久,就開始有小秘密了哦,果然都是騙——”
“不是秘密。”霍硯舟牽住阮梨的手,也順勢打斷她的話。
“上一次我來看望母親,母親給了我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無塵大師的紅批。”霍硯舟話停一息,“是我們兩個的生辰八字卜問的。”
阮梨從來不知道還有這樣一件事,霍硯舟沒提,難道是因為……
“我們八字不合嗎?”
“不是。”霍硯舟失笑,“恰恰相反。”
阮梨鬆了一口氣,“大師是怎麼說的?”
等待這個答案的時間似乎格外漫長,那種心情無異於考試放榜。
“大師說我們——”霍硯舟微頓,交扣的手指收緊,“是良緣金玉,佳偶天成。”
倏然,阮梨在心底輕輕鬆了口氣,烏軟的眼底漾起笑,午後的陽光漏過大榕樹的枝椏落在她的眼底,星星點點。
“你怎麼都不告訴我呢。”
“本來是要和你說的,可那天——”霍硯舟輕咳一聲,“我們鬧了一點不愉快。”
不愉快?阮梨眨眨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