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流寇的呼救聲。
等十一個流寇全部被後面的船隻搭救後,何越的客船已經遠遠地拋開了他們,順利地進入太湖。
經過一場危險,客船上的人相互之間都熱絡起來,就連一向沉默不言的胡僧都變得熱情起來。
船廳裡富商朝何越梁津問道:“兩位剛剛處變不驚,智計頻出,可見兩位並非一般人。兩人是否可以告知尊姓大名?”
精靈的少女坐在一旁目光爍爍地看著何越跟梁津,顯然對於他們的來歷非常好奇,富商的話她也早就想問了,只是一直都沒什麼藉口。
何越朝富商露出一個笑容笑道:“我姓何,叫何越,他叫梁津。”
“姓何?你們是從廬江來的?”富商有點詫異地問道。
“我們是從廬江來的沒錯,只是跟廬江何家並沒有什麼關係。實不相瞞我們還是昭武校尉,要去的地方就是會稽郡。”
富商的眉頭微微皺了兩下問道:“兩位大人是要去會稽討賊?”
“可以這麼說。不過我們手下一個兵丁都沒有,完全要靠自己招募,而且連軍餉也沒有,要自己想辦法。”何越朝邊上的精靈少女露出一個笑容笑道。
“這……”不管是富商還是少女臉色變得極為古怪,這樣的事情還是頭一次聽說。二人心裡暗忖,要是這樣的事情都能夠做到,那還要那些官兵做什麼?
“兩位,你們要去討賊,可有憑恃?”富商朝何越梁津問道。
梁津笑道:“我們沒有其他的憑恃,除了一身的本事和一些想法之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有志氣。”狡黠的少女聽了梁津的話之後豎起大拇指道。
“亂世人不如太平犬,我們也是走投無路才行險一搏,如果真有其他可想的辦法何必要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何越輕嘆了口氣對身邊的人道。
“正是如此。”梁津應聲道。
“但是以兩位人才,何愁沒有安身之處,雖然世道紛亂,但是南方之大隨處可以安身。”富商抬頭看著何越問道。那句亂世人不如太平犬在他的心裡引起極大的震動,雖然南方暫時偏安,但是依然民不聊生,許多人的日子真正不如太平犬。
“一旦北方胡騎南下,那麼南方還是安身之處嗎?身處亂世我們也是不得不這麼選擇。”何越淡淡地道。
“這麼說來兩位是志在天下了?”
何越嘴角扯出一個嘲弄的笑容笑道:“志在天下的人很多,但是誰能夠保證自己能成,凡是成功的都有老天爺的另外眷顧。”
“說的好。”音不是很準確的胡僧插嘴道:“三千世界,因果相報,善今生以修來世是不二法門。”
何越用鄙視的眼神看了一眼這個插話的胡僧道:“連今生都不能把握,來世就能夠把握了嗎?眼前的事情都做不好還有能力做以後的事情嗎?因果相報不過是勸人向善,不要妄言今生來世。”
何越的話讓精靈的美女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顯然如此平淡而有力的話她還是第一次聽過,當然她是絕對想不到何越只是在拾人牙慧而已。這樣的話在他生活的那個年代都不知道聽過多少遍了。
“二位到底是想怎麼做?”富商朝何越問道。在他看來似乎這個還有些稚嫩的少年遠比那個威猛的男人更能夠拿得了主意。
“現在我們是想找個立足之地,然後招點人順便把地面上的流寇平靜一下。”梁津回答道。
富商聽了梁津的話之後一臉大喜朝兩人道:“如果是這樣,請二位隨我前往吳興郡高家莊,在下頗有點資財,而且在鄉中也有些名望,若二位不嫌棄的話,請讓在下資助二位。”
何越拿眼睛看了富商半天,只看得他心裡毛,接著問道:“你想要得到什麼?”
生意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