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兇險旅程。帶個拖油瓶算怎麼回事?
車外,緋月停了這話,臉sè微紅,有些輕鬆,也有些失落。更有羞惱。
她想直接轉身就走,但又想到了父親鬢間的白髮,咬了咬牙,既然來了這一趟,實在不好退縮,不努力試一下。她不甘心。
緋月定了定神,毅然道:“梅林閣下,那我就坐在前座為您駕車吧。”
語畢,她就要往馬車前面走去,她身邊的侍從忙上前阻攔道:“公主殿下,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既然是亨利國王會錯了意,那就當這事沒發生吧,哪有讓一國公主親自駕駛馬車的道理。
而且拂逆**師的意志,這可不是玩玩的事,那是要命的啊。
在**師面前,公主緋月和他沒有本質區別,依然是想殺就殺,以國王對這**師的拉攏態度,最大的可能是忍氣吞聲,將這事簡單地揭過去。
緋月甩脫了侍從,執意就要爬上馬車前座,讓車前座的馬車伕駭得差點從座位上滾下去。
車門‘嘩啦’一聲開啟了,露出了裡面一身晶紅法袍的**師。
侍從禁不住連連退了好幾步,若不是公主在這裡,他絕對是轉身直接跑路,哪還敢繼續呆在這。
蘇銘沒有去看他,而是看向了滿臉倔強的公主,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緋月微微往後縮了下身體,又意識到了什麼,又趕緊抬頭挺胸地正視了回去。
她曾經在野火城面對數百位強**師,現在對方只有一個人,她不應該害怕才對。
但這理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她心裡直打鼓,有種拔腿就跑的衝動。
兩人對視了會兒,蘇銘臉上突然浮現出了笑意。
這車下的兩人將他當做了什麼?難道是動輒殺人的兇徒嗎?竟然害怕到這種地步。
他的法術,從來只對敵人釋放。可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個普通人行兇取樂,那是對他力量的褻瀆。
“既然你執意要上車,那我就帶你一程吧,來吧,小姑娘。”蘇銘伸手邀請道。
緋月微微一怔,然後眯眼一笑,也不用蘇銘手扶,手腳並用,輕盈地爬進了車內。
到了車裡,她才反駁道:“我今年十四,已經不是小姑娘了,而且您也沒比我大幾歲。”
蘇銘已經仰靠在座椅上,閉上了眼開始養jīng蓄銳,將這位公主的話當成了過耳清風。
他的心理年齡已經七十多歲,和大陸上那些**師也差不多了。一個十四歲的少女,不是小姑娘是什麼?
很快,狩獵車隊就啟程了,前方的馬車伕按著蘇銘的吩咐,落在了車隊的最後面,伺機脫離車隊,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紅龍帶出去。
一路上,緋月睜著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對面的蘇銘,看了好一會兒,才好奇地道:“您在馬車裡也能冥想嗎?”
冥想是法師提高jīng神力的輔助手段,效果還是不錯的。據說這方法最初還是從神殿的牧師那裡傳過來的。
冥想對環境要求並不高,但在一般情況下,都要求一個安靜的環境。
不過蘇銘從不進行冥想,他懶懶地回道:“我在睡覺。”
靜了會,公主的好奇心又萌發了。她悄悄伸手,用手指輕輕碰了碰蘇銘身上的龍鱗法袍上的龍鱗水晶,竟感覺是溫溫軟軟的。
正當她準備仔細觀察下法袍的材質時,原本溫軟的龍鱗水晶猛然一亮,將她給嚇了回去。
蘇銘的聲音緊接著傳了過來:“等到了城門,你就下車,回你父親那去吧。”
緋月臉一黯。沉默了會,低聲道:“我很煩人嗎?”
“嗯。”蘇銘簡單應了聲。
有這麼一個少女在對面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