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男爵對蘇銘的態度,還有最近野火城發生的一切上,已經推斷出了某些東西。
若無意外,蘇銘最終將繼承野火城的領主之位,成為他新的主君。
此時對方又立下不世功勳,局勢已經變得非常明朗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蘇銘沒想到這人竟會對他宣誓效忠,怔了下,很快就笑了起來,這倒是個明白人,是個人才。
他扶起德科,許下了承諾:“你很好。你既然是個騎士。等此次事了,我會讓男爵給你配備戰馬和盔甲。”
這兩樣東西是騎士的象徵。若沒有,德科的騎士身份,非但不會被人羨慕,還會被人暗地裡恥笑,也是讓德科發愁的事情。
現在蘇銘願意為他解決這事,讓他十分感激,只不過他雖然腦袋好使,但嘴巴卻比較笨拙,臉sè漲得通紅,卻說不出一句感激的話。
“這裡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了。”蘇銘走下城牆,心思已經轉到霍伊酒館去了。
城牆下的這匹馬已經有些不堪重負了,呼呼地喘著粗氣,蘇銘騎上去,它身子一歪,差點摔倒,穩了穩步伐,這才勉強向前小跑著。
到了霍伊酒館,蘇銘直接跳下了馬,就這麼輕微的力道,就讓這馬腳步一踉蹌,估計再多走幾步,這馬就廢了。
蘇銘拍了拍馬背,再一次想起了流火。
“霍伊,在嗎?”蘇銘喊著。
沒有回應。
蘇銘心一沉,抽出長劍,小心翼翼地走進了酒館。
酒館裡的情景讓他眼睛一縮,地上到處是血,橫七豎八地倒著十幾具屍體,看衣飾,都是來這喝酒的傭兵。
讓蘇銘慶幸的是,這裡面並沒有霍伊和安娜。
“霍伊!安娜!”蘇銘喊著,在整個酒館到處找著,心中忐忑,就怕某個角落裡突然發現他們倆的屍體。
一直到了屋後的酒窖裡,蘇銘又喊了一聲,這一次有了回應。
酒窖裡竟然藏著一個密室,從一面木板後面,傳出聲來,是老霍伊那大嗓門:“蘇,是你嗎?”
蘇銘猛地鬆了口氣,一把將劍插在地上,找了個酒桶坐了,一晚上大戰,可累壞他了。
“快出來吧,外面安全了。”
木板很快開啟,霍伊那長著花白長髮的頭探出了些許,看到酒窖裡的蘇銘後,長出了口氣,從密室裡爬了出來。
“蘇,你回來了,真好。獸人打退了?”霍伊感到不可思議。
“嗯,打退了。”蘇銘無意多說,他看著霍伊耷拉在身側的左臂,皺眉道:“這是怎麼回事?”
“沒事,被獸人的大棒擦了一下。沒想到就傷了骨頭,那些野獸力氣可真大。”霍伊也找了個酒桶坐了,語氣輕鬆地道,絲毫不把這傷放在心上。
酒窖的密室裡,安娜也爬出來,身後還跟著幾個酒館的熟客,酒館西德,傭兵馬格來都在這裡。
這些熟悉地臉讓蘇銘心情很不錯,他拔開一個酒桶的軟木塞,直接舉起來大喝了一口,他手裡也出現了一把金幣。
“盡情喝吧,慶祝我們還活著。我請,嘿嘿。”這話一出,幾個酒鬼歡呼一聲,立刻就去抱酒桶。
這個時候,每個人都把蘇銘的騎士身份忘了,他們剛剛擔驚受怕,此刻急需麥酒的安慰。
霍伊也要去喝,卻被蘇銘一把拉住:“霍伊,你不行。有傷在身,得好好治。你這是外傷,找牧師保羅最好,而且沒有後遺症。”
“保羅。。。。。。”霍伊瞪著眼:“那一次可就是十個金幣。就算你小子有一百金幣,我也治不起,錢不是這麼花的。我這傷自己知道,沒大礙,養一個月就好了。”
“不就是十個金幣麼。錢能賺回來,手臂可只有一條,這傷必須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