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以前也是這般質疑先皇后的雪舞?”夜晚柔聲問道,再一次感受到了酈香雪跟夜晚之間的差距,她們雖然靈魂是一個人,只是這副皮囊代表的是完全不同的實力。連帶著夜晚不管做什麼決定,都不會被人輕易的接受認同,還要飽受質疑跟責難。這就是世家的力量,這就是人們眼中地位所代表的一切。
“寧可無後,也絕不苟且偷生。我世家的二郎們,也不是隻能共富貴不能同患難的鼠輩。”酈茂林沉聲說道,都言世家把持朝政,卻是貪生怕死之輩,而今就要讓他們看看,到底是不是這樣。
代代傳承才有希望,可是世家的下一輩的領軍人司徒鏡下落不明,熙羽此時又跟著他們身陷險境,若是這兩人都沒了性命,那世家以後當真是註定要沒落下去了,難怪一向心高氣傲的司徒徵這個時候也唯有苦笑一聲。
司徒徵看著熙羽,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看著酈茂林說道:“鏡兒在西齊下落不明,如今熙羽也要跟著咱們一起面對此等危機,當真是我世家的滅頂之災麼?”
“那麼本宮以自己的性命作為賭注,請求將軍如何?如果晚歌有所失誤,導致將軍潰敗,夜晚一力扛起所有的責任。”
“當然記得。”樊休應道。
銳號夜漸休。“好大的口氣,熙羽你是瞧不起我們小女子嗎?”夜晚一踏上城牆,沒想到就聽到這句話,當真是哭笑不得。
夜晚自然看得到眾人的驚愕之情,本來是在柔福宮休息的,但是聽到號角聲再一次響起,她實在是坐不住,還不如到城牆上觀戰。更何況從這一聲一聲緊迫的號角聲中,她已經知道西齊是要進行決戰了,因為他們拖不起。多拖得一刻,慕元澈趕回來救援的可能性就越大,如果不能趕在慕元澈回援之前拿下京都,百里晟玄就要面對這腹背受敵的窘境,所以這一戰便是兩軍決戰的號角。
“娘娘是在戲弄微臣嗎?”樊休微怒。
夜晚知道這件事情的緊迫性,當即便令陸溪風將她以前準備好的晚歌的輕甲拿出來讓眾人換上,這才浩浩蕩蕩上了城牆。
“什麼?”樊休一驚,忙說道:“娘娘,微臣並不怕死,只是如此出城迎戰只怕是羊入虎口,再者說了微臣帶軍出城,這京都誰來守護?”13acV。
“將軍我其實那種不分輕重之人,你還記得前些日子你說的絕殺陣嗎?”夜晚不慌不忙的問道。
“是啊,昭媛娘娘你這是何意?樊將軍出城迎戰,城內無軍可守,其實不是被敵人鑽了空子?”司徒徵氣的鬍子都要敲起來了,牝雞司晨,實屬可惡。
熙羽似乎明白了什麼,看著樊休說道:“將軍不用頹喪,昭媛娘娘說了天無絕人之路,一定會柳暗花明。”
夜晚一身白色廣袖束腰長裙,頭梳凌仙髻,耳垂明月璫,此時面帶微笑,神態從容,當真是高貴迷人。只是除了夜晚之外,身後還跟著一群身穿甲衣的女子,眾人不由得一愣,不曉得夜晚這是要做什麼。
“敵軍來勢兇猛,末將自當會竭盡全力。”樊休只能這樣回答,因為他自己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不怕。”酈熙羽頭也不回的說道,小小的聲音裡滿是堅定勇敢。
“娘娘,你帶這麼多女子前來卻是為何?”司徒徵頗為惱怒,這不是添亂嗎?雖然自家女兒跟這個夜晚交好,可是兩軍交戰豈是兒戲?
“昭媛娘娘,如果真的戰敗,你以為你一句扛起所有責任,能挽回戰敗失去城池的責任嗎?”司徒徵怒道,簡直就是兒戲。
夜晚微微的側身,將身後的晚歌顯露出來,笑著說道:“這些就是將軍想要的。”
夜晚說完這一句,便轉頭看向樊休,“樊將軍,請你點齊兵馬出城迎戰。”
樊休等諸人雖然知道夜晚頗有氣魄膽量又大還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