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十幾年,到頭來連個笑臉都不曾得到,也確實該恨的。
她恨他是應該的。
他的試探已經有了結果,雲棠果然也是如他一般重生而來的。
楚江河內心複雜無比,他心中雖然知道了,但是雲棠未對他說起重生之事,他便也假裝沒有看出來。
“為父之所以假裝失去了武功,便是要看看這背後的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楚雲棠不說話,楚江河接著道:“那夢裡我看見一切的推手都是當今聖上,但是我總覺得,他不是幕後黑手”
楚雲棠心中訝然“父親何以得此結論?”
“說不清楚,大約是一種直覺”
楚江河搖頭。
楚雲棠垂眸沉思了一會兒“說起直覺,女兒今夜倒是突然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好似,府中今夜會發生什麼大事,而且是與我有關的事情”
楚雲棠嘴上這麼說,實際上心中卻是根據近日來發生的事情推斷出來的。
雖然不知道為何背後的人對毀她清白的事情如此熱衷,但她總覺得,那人不會輕易的放棄。
今日在宮中更衣時她並未發現什麼不對,甚至遇到刺殺之時她也沒有發現。
可是上了馬車之後,她才發現自己身上帶著一種很淡的清香,那香氣與脂粉相似,卻又比脂粉淡一些,應當是在宮中更衣時沾上的。
若她還是之前那般身上帶著藥味兒,只怕也聞不出來,偏偏她身上的衣裳都換過,又不愛用脂粉,便讓她聞到了味道。
“你是說有人會對你不利?”
楚江河想了一下建元帝的為人,倒覺得真有可能。
試探出他武功盡失,今日又是剛剛回府,還受了傷,精神疲憊,必然沒有那個精力好好部署府中的防衛,這時候要是想對楚雲棠做些什麼,倒還真是容易得很。
“所以女兒想與父親商量,討一批弓箭手埋伏在春馨苑”
“你這樣,會打草驚蛇”
不管建元帝是不是幕後黑手,他與那人是一夥的這是無疑的,若他當真對楚雲棠下手,偏偏又沒能得逞,這無疑會讓他發現他們早就有所防備。
對於楚江河的擔憂,楚雲棠好似早就想過了,她自信笑道:“女兒倒是覺得,此舉恰到好處”
“哦?”
楚江河挑眉。
“今夜皇宮進了刺客,父親擔憂府中女眷的安危,派弓箭手保護一二,防止刺客狗急跳牆傷到府中女眷,這不是順理成章嗎?”
“況且,我們也不能被動的反擊,總要有個由頭讓我們主動出擊”
“先前害呈哥兒的事情是一個引子,那麼後來意圖擄走我毀我清白便是惹怒將軍府,若是今夜我再遇襲,那麼父親要查背後之人,便順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