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執念啊。
後幾日,秋水都是渾渾噩噩的,只將順子急個不停,深怕秋水不記得他,不要他,只緊緊拉住秋水的衣服哭個不停。此時秋水見他實在可憐,身上又沒有手絹,只得忍著拿那破舊的衣袖,去擦拭順子的臉。這時人伢子進了屋裡,厭惡的打量了他們姐弟說道:“今晚上好好歸置,明日就帶你們去見主顧。別整天的哭,沒得叫人晦氣。要是明日表現的不好,壞了我的生意,看我怎麼收拾你們。”順子聽了忙收了淚,弱弱的應了聲知道了。人伢子有盯著秋水惡聲問道:“你呢。”秋水只得打起笑臉說:“知道了。”人伢子滿意了,轉身罵罵咧咧的走了。秋水只覺得犯惡心,拿手捂著嘴過了好一陣才好些。順子見了,機靈的倒了杯水過去。秋水擺手,不肯接。秋水平復了一下,說道:“你知道哪裡有針線嗎?”順子回道:“怕是大屋裡有的,姐姐要用嗎?”見秋水點頭,順子忙就想跑出去。秋水拉住他,說:“既去了大屋,你就去問問要好的人明日主顧的事。經心著點。”順子重重地點頭,見姐姐這樣關心的囑咐他,一時喜笑顏開的跑出去了。
為著秋水病了,怕過了病氣給其他人,現在只秋水和順子住在著後北邊的小屋裡。順子不一會就取了針線回來。秋水拿著針線縫補順子身上破了的衣衫,一邊問:“他們怎麼說?”順子此時為著秋水肯理他了,又為他縫補衣衫,高興地坐不住,只想拉著姐姐。秋水見了,嘆息著道:“別動,仔細扎到。”順子不動了,笑著說:“我問了,平哥說是不清楚。只聽爹說是是一個姓林的大官,剛上任,府邸裡要找些人手。”秋水又問:“是做什麼官呢?”順子想了會:“只說是大官,什麼鹽課的。”秋水想了下,大概是文官,心裡大概有了對策。她縫補好了後,拿衣服給順子穿上,給順子扣扣子時,輕聲問道:“知道現在是什麼年間了嗎?”順子歪著頭,苦道:“不知道啊,要不我再去問問平哥。”秋水拉住他,說道:“別,不用了。”秋水狠狠吐了口氣,想將那份記憶壓下,一面脫下自己的衣衫縫補,一面說道:“我現在囑咐你的話,要細細的聽了,記牢。”見他點頭復又說道:“以後別叫什麼順子了,只說自己叫臨江。我是秋水姐姐,別叫錯了名。咱們姓什麼,爹孃是誰都不知道,只說自己小忘了。那是個詩書人家,規矩必是好的。那林老爺現在上任,人帶的必也少了。咱們要能進去,當個貼身伺候的,將來才能掙個前途。我等會教你一些當差的禮儀和規矩,明天經心著不要錯了。還有這愛哭的毛病要改,男孩子家家,不可有一絲嬌氣,要伶俐大氣。”秋水看著他呆呆的樣子,只得又把話重複了一遍,又細細講開,叫他知道這次的重要性。
後又教了一些規矩和禮儀不提。晚上兩人並排躺在床上,雖累了一天了,但均無睡意。過了好半會,臨江小聲問道:“姐姐睡了嗎?”秋水應道:“沒,臨江睡不著嗎?”臨江挨著她,摟著她的胳膊說道:“姐姐不會不要我吧,我只有姐姐一個親人了。姐姐生了病後,感覺變了好多哦。”秋水只得摟著他,細細的哄著:“不會的,我現在也只有臨江一個親人了,我會守著臨江的。臨江不要怕,姐姐是變了,但姐姐還是姐姐啊。”臨江窩在秋水的懷裡,又不安的問道:“那為什麼要改名字?”秋水回道:“姐姐也改了呀,原來的名字不好。臨江別想了,只要記住了就行了。”後來又續續的講了一些話,才哄得臨江睡下了。黑夜裡秋水依舊睜著眼睛,想著前世的那些事。罷了罷了,既然把長子的小名給了順子,就不該在想著前世的繁華了。現如今自己已非尊貴的王妃,只是一個才六七歲的小丫頭,上無兄長父母,下有幼弟,一切只能靠自己了。林家是一定要進的。
☆、第二章
作者有話要說: 情節緊張較慢
次日一大早秋水便醒了。收拾好自己後,又仔細的給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