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定忙磕頭大聲道:“請師傅吩咐。”
“你先起來。”喬雅始終無法接受別人對她跪拜,看到長瑩起來了這才說:“這件事很簡單,只要你打聽出肖家外頭的庫房在哪就好。剩下的,我來解決。”
長瑩滿頭霧水,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肖家的主子她一個都不認得,送她進來的人,是肖家的管家肖白慎。這一次肖白慎被留在了城裡打點重建的事,只有肖家的主子和一些下人住了進來。沒人知道她其實是肖家安排的釘子,所以她以聶雲觀大弟子的身份,很容易就能得到肖家其他人的信任。
等長瑩一走,靜虛回房替喬雅更衣,看到炕几上擺著的銀票和床上那一大堆銀子她不由笑了起來。“師叔,現在有錢了,您準備怎麼辦?”
“唉……”喬雅反倒嘆了一聲:“難辦啊,銀票兌換不出來,那麼多銀子我用不了,這裡這一堆估計也才幾千兩。”
靜虛想了想突然道:“我倒是有個法子,師叔如今還沒有拂塵法寶等物,黑水縣是買不著的。不如就讓我奉命去豐令城購買,然後把銀票帶上,去別的地方把銀票兌出來。”
喬雅一怔:“這銀票去豐令城能兌?”
“當然能兌,之前我沒注意,現在才看到是通天銀莊的銀票。這通天銀莊哪裡都有,就是去京城也能兌換。雖有印記,可我去其他地方兌了,只要變變裝,沒人能想到是我們聶雲觀裡出來的。”
喬雅大笑了起來:“好啊好啊!那就暫時不動,等他們商戶的庫房也給我找到,我親自去!”
靜虛抽搐了下嘴角,無語的搖了搖頭,師叔的胃口真大啊。不過能給肖家找點事做正好,肖家出了大事,蕭淑妃就沒精力來管聶雲觀的事了。
第二天一早,喬雅正穿著新衣裳,就聽院裡有了動靜。靜虛出去一看,竟是長瑩帶著肖二太太來了,正在院子裡通報,說是肖二太太求見。
喬雅一想起那肖四姑娘給自己打臉的事,就氣不打一出來,不由在屋裡叫道:“見什麼見,本真人也是她能見的?一個商賈之家的填房,她有什麼身份見我?”
這一句話,肖二太太當場就變臉了,長瑩和靜虛想笑又不敢笑,兩人俱低著頭憋的很是辛苦。靜虛倒是湊到窗前“小聲”的勸說了一番,無非就是什麼肖家是淑妃娘娘的孃家之類的。
屋裡又傳來那清冷又稚嫩的聲音:“那又如何,本真人乃皇帝親封,道家又素來身份高貴。是她商賈之家的身份高,還是本真人身份高?是皇帝身份高,還是那淑妃身份高?我在皇帝跟前都可不拜不跪,更別提在淑妃跟前了,皇后都還是我師姐的學生呢,她算什麼東西。肖家一個旁支的填房而已,也配見我?”
這話雖然說得很爽,可靜虛也不想現在就徹底給肖家這一支撕破臉皮,只得回身帶著訕笑勸肖二太太:“昨日真人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吵醒了就一直沒睡好。早晨起來就發了脾氣,現在正是火大的時候。肖二太太不如回去好生歇著,想必昨晚這麼折騰,您也沒怎麼休息。不如過幾天,再來見真人吧。”
肖二太太早就火大,丟下一句:“見什麼見,一個丫頭片子,我肯見她是給她面子,還想我見第二次?”說完回頭剛剛要走,就聽那屋裡又傳來一句。
“靜虛,記得叫他們給房費。我這兒可不是善堂,隨便什麼乞丐都能住進來的。她們那住的是我最好的客院,一天二百兩銀子沒得商量!”
肖二太太臉都青了,一口一個填房就罷了,居然還獅子大開口要二百兩銀子一日的房費,居然還敢說她們是乞丐,這實在,實在是欺人太甚!
肖二太太轉身剛要離開,門口又來了個小道姑,衝裡頭的長瑩道:“師姐,鄱陽道長求見掌門。”
長瑩皺了皺眉:“還沒到鬥法的日子,他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