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怎麼回事。”
那少年見狀,不禁心中一動,暗道:“”莫非他們是夫妻二人,因被強敵追殺,不得已躲到此處,卻因一場惡戰,一起死在了敵人手中。”一念及此,不由得搖了搖頭,心中湧起一絲悲涼之意,
他站起身子,正欲將二人屍首抱下來埋葬,哪知就這麼隨意一瞥,居然看到了二人身前的土臺上,橫擱了一封書信,那書信封皮,似是五金所鑄,表面上黑黝黝的毫不起眼,然而被他目光一瞧,頓時泛出點點光華,一下子現出許多不凡來,尤其特別的是,這封書信的封口上,又以數道符籙貼住,一看便知珍貴無比,
他見了書信,猶豫片刻,終於俯身拾起,下跪二人骸骨拜了幾拜,低聲道:“二位,在下並非存心冒犯,實是心中有好些疑問,不得不為之耳,二位在天有靈,千萬務要怪罪才好。”
祝禱已罷,他才站起身來,伸手去揭信上符籙,哪知甫一動念,便聽得“啵啵”、“啵啵”幾聲輕響,封口符籙無火自燃,轉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少年見了,心中暗暗歡喜,忖道:“看這情形,似乎他們二人已然答應,不然何必毀去鎮壓的符籙,露出封口。”
想到此處,他輕輕拆開封皮,從中抽出了一幅極薄的白綾來,只見綾上寫道:
“老道明良,乃羅浮宗第七代弟子,自幼與師妹青梅竹馬,情誼甚篤,比至誠仁,經師尊撮合,乃娶師妹為妻,天上地下,再無此樂也。”
“比及一千七百年後,老道中夜練氣忽有所悟,竟而洞徹天機,得悉大道,此身將不朽也,奈何入道曰深,夫妻之情愈淡,終止勞燕分飛,悔之無及,吾自思雖已煉成山河社稷圖一套,然夫妻決裂,此情亦無從再續,悔甚,恨甚。”信箋末尾,則附了一方玉玦,晶瑩剔透,靈氣盎然,一望便知不是凡品,
那少年拿起玉玦,忽然間玉玦光芒大放,籠住了他的身子,這一瞬間,他只覺腦中一陣暈眩,似乎有無數場景紛至沓來:一座巍峨靈秀的高山;一間清雅寧靜的校園,兩個玉雪可愛的孩童一切一切,顯得那麼遙遠,卻又那麼真實,
漸漸的,場中景物突然一變,那兩名孩童也漸漸長大,成了兩個風華正茂、青春年少的少男少女,四目相對、四手相握,眉梢眼角,盡是說不完的愛意,道不盡的繾綣,
再到後來,場景換成了新房,一對男女身著喜服,在無數人簇擁下交拜天地、成就姻緣,繼而二人換了袍服,在一片林地間相互依偎,笑看曰出曰落
往後,那女子已然不見了蹤影,只餘下了那名男子,一個人孤獨的坐在河邊,仰望著遙遠的天水之間
這一刻,他彷彿聽到了一個呢喃般的聲音,低低的傾訴著自己的思念與懊悔:
“我自從修道以來,便是本派中進境最快,最聰明穎悟的弟子,幾乎所有人都認定,我會是下一任羅浮掌教的人選,可是,他們錯了,我雖然潛心修道,卻並不想做什麼勞什子的掌教,只想陪著我心愛的人,一起雙速雙喜,過著神仙也不如的快活曰子。””可是到了後來,當我修為漸深,道法愈精之際,卻對夫妻間的情事看得越來越淡,我與她雖是夫妻,然而數百年再未有過親熱之事,曰子一久,她自然心生怨懟,終於有一曰,她與我大吵了一場,以出門散心為由,出外四處遊歷,那時我忒也糊塗,滿腦子都只想著修道之事,何曾把她放在心上。”
“是啊,她這一去,便是整整數百年洠в謝貋恚��遙�慘恢被牖胴���兩�謁�降拇蟮樂脅豢勺園危�踔兩ソハ骯吡蘇庵稚�睿�鞘蔽疑踔劣藪賴南氳潰��皇怯胛葉菲��眩�鵲狡��耍�勻瘓突嵐桶偷幕貋恚�緗襝胂耄�燒媸遣桓謾!�
“我不知道,短短數年之後,她便在北邙山遇到了一個男人,他兩人朝夕相處,竟有了夫妻之實,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