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鬱悶的皺起眉頭來,忽然瞟見鏡子中倒影出來的一雙眼睛。那雙眼睛藏在了屋外的門上,有些高不容易被發現。看著鏡子中的眼睛,彷彿是看向自己的,白璃一愣隨即開口道:“你們先出去吧,本宮有些乏了。”
“這……”宮女們都猶豫的相互看了,大典在即吉時馬上就到了,現在讓她們下去,耽誤了吉時她們幾個可都是要掉腦袋的呀。可是眼前的宮中唯一的妃子,也是皇上唯一的妃子,寵愛有加陪著皇上從抗戰到現在,十層有九層的把握是未來的皇后,她們可得罪不起。宮女的也只猶豫了一下,然後乖乖的退下。
“出來吧!”等所有的宮女都退下後,白璃開口。
屋外那雙眼睛傳遞出了笑意,一下子從屋外躍了進來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阿璃果然心細。”
“是你這個大善人故意露出馬腳,否者我怎麼發現的了。”白璃悠閒的說。
來人遮著面,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頭,肩上還扛著一包東西。
白璃扭頭看去,微笑道:“說吧,大善人,今天你要多少。”
“哎!阿璃,怎麼說的我跟要債的一樣,好生的陌生啊!”
“哼。”白璃癟癟嘴。
來人將面紗一掀,露出一張書生氣質的臉,眉宇間盡是綠竹翠林的溫柔,嘴角掛著溫文爾雅的笑容。
每次看著這張一個模子刻畫出來的臉白璃總是會想到一個人,那就是樓鋮。而眼前的這個人則是樓鋮的弟弟,高琴。
高琴為了讓樓鋮明白冤冤相報何時了的意義不惜把流浪村給了樓鋮,而自己則離開了流浪於江湖之中。高琴和白璃的再度相遇是在一次黑夜,那個晚上風雨交加,外頭下了米粒大的雨點,而白璃卻因為喧囂的雨聲而無法入眠。正縫那時高琴夜襲皇宮偷竊財寶被白璃的發現,兩人裝了個正面。
也就是那個時候白璃才知道原來高琴一直流浪在外鋤強扶弱,拿富人的財寶來解救百姓們。也就是那個時候,皇宮開始不斷少這少那又查不出緣由,被高琴偷走的寶物不少,這其中也全有了白璃的‘功勞’。
“你說你堂堂一娘娘幫著外人偷自家的東西,不造林煊之知道了會怎麼說你!”高琴笑呵呵的說。
“他只要管朝廷大事就好,這些偷雞摸狗的小事犯不著管。”
“你這麼說,我就不高興了!”高琴裝作生氣的說。
白璃搖頭,這本事一本正經的書生樣在外久了也不知道怎麼了也學‘壞’,都調侃到她頭上來了。“拿了東西趕緊走吧。”
“砰——”高琴把他肩膀上的黑袋子拋來摔在白璃的面前。
白璃衝高琴挑了挑眉,開啟一看盡然是一堆珠寶。白璃詫異的拿起裡頭的珠寶掂量,瞬間就知道了這些都是些假貨。“好傢伙哪裡整來這麼多假貨。”
“這你就不用管了,換過來吧。”
白璃撇了眼被放在坐上的那些真的珠寶。
“那些個真貨帶你頭上,你的脖子豈不是要廢了,林煊之也真是的這麼不會心疼人。”
“所以?”
“所以,我大發善心特意找了些重量輕的假貨給你減輕負擔。”
白璃癟了癟嘴。“你確定不是為了外頭的那些百姓。”
高琴有些不好意思。“這個嘛……當然是為了你啊!你想想,這麼些東西戴頭上不得十來斤了,我這是為了你好,讓你的脖子少受些痛苦。”
白璃白了他一眼,做了一個就知道的表情。
“裡面還有包藥。”
白璃一聽,伸手往黑袋子深處一摸,果不其然真的有一包藥。“這對你的病有好處。”
白璃啞然的拿著藥默默不語。按照病情來講,現在這個時候她的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