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可不是說說玩兒的。
凌歡圍著單家大門前,轉了兩圈,嘴角泛起一絲譏誚的笑紋,突然用足魂力,高高躍起,隨手摘下了那令人生畏的金牌,意氣風發地朝大門一指,大聲命令道:“大家還愣著幹什麼,撞門衝進去,捉拿單家反賊?”
王知縣等人見狀,駭然,褻~瀆先帝聖物,那可是要被殺頭的,凌歡此舉實在太莽撞了。
就在所有人都愣神的當兒,有人卻衝出人群,抬腳狠狠撞向單家的大門,“嘭”的一聲巨響,將所有人都驚過神來,眾人打眼把望,發覺正是剛步入魂道的,初階魂生屈東來。
要說在所有人中,對凌歡絕對信服的人,那就非屈東來莫屬了。凌歡一句話,就能讓他踏入,夢寐以求的魂道,試問,還有什麼奇蹟不能發生。
“欽差凌大人的命令,你們難道要違抗嗎?”屈東來後退數十步,朝大家大聲嚷嚷道:“大家撞開大門,衝進府中,捉拿反賊。”
話音剛落,他又再次發力奔跑,高高躍起踹向大門。厚重的大門,再次發出沉悶轟響聲,也讓眾人精神一凝。
是啊!凌大人連海寇都能輕鬆搞定,又是手持御賜金牌的欽差大人,難道會魯莽行事?
“衝啊——”那些軍丁、衙役,及隨行百姓們聞言,立即向大門發起了“衝鋒”,學著屈東來,使力撞向單家大門。
一時間,單家的大門,發出陣陣令人牙酸的異響聲,“咚咚……嘎吱……”聲傳出好遠。
聽到響聲,原本冷冷清清的街道,突然人頭攢動起來,不知躲藏在何處的百姓們,瞬間都冒出頭來,慢慢圍了上來。
眼看著大門搖搖欲墜,卻聽“吱呀”一聲,大門被從裡開啟,一群凶神惡煞的家丁,簇擁著一個渾身綾羅綢緞,光鮮照人,帽兒光光的白髮老翁衝了出來。
其中有了管事模樣的傢伙,朝門外喝罵道:“膽敢在單府門口搗亂,簡直是翻了天。”
凌歡指著管事,恣意張狂地大笑:“翻天?好大的罪名。憑你小小的單府,也敢大放厥詞,難道皇上的金鑾殿,搬到單府來了?”
那白髮老翁傲然介面道:“非是皇上搬到單府,而是先皇御賜我單家‘天下第一令’金匾,你等在先帝聖物下,膽敢撞門驚擾,那就是翻天。”
王知縣等人心中一突,眼前這老傢伙,大家都認得,正是單家當代家主,他上來就搬出先皇御物震場,果是老辣。
“知縣大人儘管放心,這世上還沒有凌大人辦不成的事。”屈東來眼見王知縣色變,立即信心十足的勸慰道。他對凌歡的信心,已達絕對盲目的地步了。
王知縣對凌歡雖同樣有信心,但理智卻告訴他,眼前這事,即便是皇上親臨,都無計可施,更何況是凌歡?要知那金匾,可是玄宗先皇的御賜之物。
他聞言,沒有回答,而是默默地搖了搖頭。
凌歡猛地將臉色一變,朝那白髮老翁大聲喝道:“好你個糟老頭,單家謀反本就證據確鑿,此時你又公然指鹿為馬,果然反心昭然若揭。來人,將他們全都拿下。”
“誰敢——”單家家主白眉一抖,揚起龍頭柺杖,戟指凌歡,顫顫巍巍地怒目道:“你……你竟敢擅動御賜聖物,簡直罪該萬死。”
“這是玄宗皇帝,御賜你單家先祖的聖物?”凌歡揚起手中的金匾,突然仰頭,肆意長笑道:“你這糟老頭,膽敢公然指鹿為馬,說此金匾,是玄宗皇帝賜予你單家的。你難道看不明白上面的字,你敢將它讀給大家聽嗎?”
“大字不識的賤民,竟敢冒充欽差。”單家家主聞言滿臉不屑,將龍頭柺杖重重一頓,看都不看金匾,朗聲道:“金匾書——玄宗元年六月十六日奉旨覃恩誥封天下第一令。”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