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卡要吧?”沈豐都一巴掌拍在古晟銘的肩膀上,咧著嘴笑問著。
古晟銘點了點頭,過去的情誼還在,他也覺得應該喝點酒,緬懷一下逝去的青春。
“走吧!”
那些知道沈豐都背景的,眼中都是羨慕之色。
來到這座熟悉的莊園之後,秦朗讓趙庭留在車上,他一個人朝著莊園裡面而去。
莊園的大門是敞開的,而且院子裡面沒有一個人,哪怕連個保潔都沒有,一直順到裡面的大廳。
秦朗走進大廳之後,發現諾大的房間裡面,只有陳林一個人,就連他的那個管家陳財都不在這裡。
陳林一個人默然的坐在沙發之上,如今的陳林已經蒼老的不止十歲,面容憔悴的他,就連兩鬢都生出了白髮,雖然達不到一夜白頭的誇張地步,但也相差不多。
六十多歲的陳林,此刻就像是個七八十歲的耄耋老者一般。
“陳財那?怎麼不在?”
秦朗主動出聲相問,臉上倒也沒有什麼愧疚之色,對於陳海的死,並不懊悔,只是針對陳林多少有些愧疚。
不是一個陳林的貢獻就能夠彌補的事情,秦朗自己也不可能放過陳海。
只是古晟銘的手段更加的犀利,也更加的果決,終究還是因為沒有任何情感上的羈絆,所以古晟銘做的很決然。
秦朗可以對所有人決然,可以對所有人施展這樣的狠辣手段,唯獨面對陳林的時候,還是存了一絲顧慮。
古晟銘不過是幫他下了決心,把那一份不忍徹底杜絕。
從這一點上,秦朗就需要感謝他。
“坐吧。”陳林滿臉暮氣的抬起頭看了眼秦朗,露出勉強的一絲笑意,指了指沙發。
秦朗走到沙發旁,然後緩緩坐下,與陳林對面而坐。
氣氛有些不自然的沉悶,陳林並未說話,只是低著頭望著地板的花紋,秦朗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滋味不好受,這一點他雖然體會不到,但能夠理解。
秦朗自己也很清楚,陳林應該是埋怨自己,心裡面肯定是責怪自己,否則不會如此反應。
但是不管怎麼埋怨自己,陳海做過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他的罪變不了。
“陳海的死,你接受嗎?”秦朗主動開口出聲詢問,打破這沉寂的氣氛。
陳林緩緩抬起頭,目光露出幾絲複雜之色,點頭回答:“我接受。”
“他的死,死有餘辜。”
此舉讓他很是憤怒,卻又無可奈何。
人都死了,還爭競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但是心裡的這口氣,就是吐不出去,鬱悶結在心裡面。
“其實我今天,就是過來開解你心裡的鬱悶。”秦朗直截了當的出聲說道,他今日過來就是開解陳林,避免他過度鬱悶而憋壞了身子。
“請說。”陳林眼中帶著幾絲疑慮之色,但還是點頭一笑問道。
“是他?”陳林目光一變,更帶著幾絲震驚。
他完全沒想到這裡竟然有古晟銘的事情,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秦朗將這件事完完整整的告訴陳林,並沒有遺漏一絲細節,也把古晟銘發現陳海叛國的事情,一併告訴陳林。
“你說什麼?叛國?”陳林登時瞪大眼眸,驚呼一聲從沙發上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