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春天又在跟她說加價的事情,說究竟要多少錢,總是開出個價碼來好商量,云云。他一如既往的耐心而又有禮貌。
索鎖沒少跟他在電話裡說狠話,目的是阻止他再來打擾她和姥姥的生活。可這人真是鍥而不捨。時間久了,他也不只是跟她聊別墅買賣,有時候顧左右而言他,也能聊兩句。
索鎖當然多數時候都沒好氣,這也不耽誤蒙春天好脾氣地跟她說,就算她毫無預兆結束通話他電話,下回只要她肯接,仍然嘴巴跟抹了蜜似的……
“要是什麼東西都能明碼標價,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了吧?”索鎖忽然問。
蒙春天倒是被她問的愣了一下,過一會兒才問:“那麼,是有的商量的意思?”
索鎖頓了頓,說:“當然不。晚安,蒙先生。”
她結束通話電話,在閣樓裡轉著圈子,不小心肩膀撞到沙包上,她吃痛,抬腳伸拳地就對沙包一頓亂打。打的她手疼腳疼一身汗,才坐下來。
大禹給她電話時,她氣喘吁吁。
聽說老吳情況穩定,她說那就好。
然後大禹和她說,白天提到的賽車的事,最近一段時間沒有名額。不過他會再問問,也盯著最近的賽程。只要有機會就想想辦法給她塞進去。
“你真要參加?最近幾場價碼開的不算高。不過你去肯定是搶手的,他們沒事兒也打聽你會不會再出來賽。”大禹語氣有點猶豫。
索鎖想了想。她長時間不參賽了,水平到底在個什麼程度上,誰都沒底。那幾個有名的車隊頭頭的情況她有數,跟車手說是過命的交情,一旦有點兒狀況,也是切著腿上的肉下酒跟你撒賴的主兒,哪一個也不是省油的燈。不過她多賽幾次,再低的出場費,獎金總數也會多起來的。
“知道了。我考慮下。”索鎖說。
大禹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之前以為你也就是說說,再不會出來幹這種搏命的事兒了。”
索鎖輕聲說:“什麼搏命不搏命的,哪兒至於。不就是玩兒場賽車嘛……我最近還得健健身。”
“到我家吧。我那健身房什麼都有。”大禹說。
索鎖無聲的笑笑。
大禹那健身房裡的器材是應有盡有的。很多都是他自己打造的。不過依據當然是他自身的特點,她用起來很多都不順手。不合適的話,也容易受傷。
大禹也想到這點了,就說:“我給你改進下。”
“好。”索鎖答應,“不過我有個地方可以去練習。有個客人,給過我一張他那健身俱樂部的貴賓卡。”
“還有這好事?”大禹笑,接著問索鎖是哪兒。聽索鎖說是銳派,嘖嘖兩聲,“那地方我是進不去的,我勸你也趁早別去——搞不好就把你給掃出來。這種大老闆嘛,說話你就聽聽好了,要是當真,回頭那什麼來著,那個詞兒……”
“自取其辱?”索鎖也笑了。
“對,就是這個!還是你有文化。”大禹說。
索鎖笑了。大禹說的好像也有道理,她要是真去了銳派,說不定就被拒之門外。
大禹又和索鎖說了會兒話,才收線。
索鎖把手機放在身邊,閉上眼睛。
她腦海裡忽然就出現彭因坦那賊兮兮的笑容……
第二天早上索鎖醒的晚了。
睜眼看時間已經馬上要到和大禹換班的時候了,她趕緊起床洗過臉換好衣服下樓來,就看姥姥已經在廚房裡了。
“姥姥,我來。”索鎖說。姥姥早就嫌廚房裡的工具都太現代,她不會用,依著索鎖的要求就只吃飯不做了。“對不起啊姥姥,我睡過頭了。”
她還是有點兒昏頭脹腦的,這會兒覺得肚子有點疼。想想生理期大概也快到了,才會這麼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