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去吧,愛放哪兒放哪兒。”彭因坦坐下來輸入電腦密碼,頭都沒抬地說。
“哦……那我拿出去了。”小葵正要抱著花瓶出去,想起來說:“彭先生,今天的午飯索鎖姐姐還會讓小虎送過來的。她說都已經準備好了……我跟她講說那就從明天開始不用送來了。”
“好。”彭因坦答應。他的電腦一開,大量的工作像是從電腦螢幕中湧出來,他的心思就沒在這上頭了。
小葵不一會兒又進來送了些資料,還給他煮好了咖啡放在桌上才出去。
彭因坦回了幾封信,喝咖啡的工夫,轉眼又看到了那個隨花送來的卡片。
他拿起來,手指一捻,卡片就開啟了。
卡片上兩行英文,很清秀的字跡。
他沒看內容,卻也想得出來說的是什麼……卡片在他手指間轉了幾圈,被他插到一旁的文具盒子上了……但他好像還是聞得到雛菊的清香。
他停了一會兒,抽出捲筒裡的圖紙出來翻著。
昨天工地上的最新的進展就是地下室的位置找到了另外的排水通道。
說起來這裡面有索鎖的功勞。不知道她是直覺特別靈敏還是怎麼了,竟然能讓她發現他都沒發現的東西……也許她在某些方面是很有天賦的。
他抽空要把圖紙完善一下。
……
索鎖正在清潔廚房。
早起做的海鮮麵很成功,姥姥吃完飯出門遛彎兒了,她開始一天一次的廚房清潔活動。
每天打掃的廚房是沒有多少灰塵的,不過她就是要廚房的每一處,都亮到能照見影子……小葵在電話裡轉告她彭因坦的意思,她答應了。
她本來應該問問小葵彭因坦是不是沒事了,但想想這個時間他已經能夠去上班,身體應該沒問題的。
放下電話她轉身去倒水喝時,不小心腿碰在了椅子上,她疼的忍不住叫起來——昨天晚上騎摩托車時摔了一跤,當時沒覺得怎麼樣,回來睡了幾個小時,起床就看到腿上一片青紫。
一碰就疼的鑽心。
怕姥姥起疑,她還不敢出聲……這倒也並不算很糟糕。昨晚上摔跤還是人車磨合的不夠的緣故。本來她的控制力是很不弱的。就是最後一圈兒有點兒分心。被大禹拉起來時她第一反應是往看臺上看。
車子全速行駛的時候,她忽然發現看臺上有人。但她站起來找的時候,並不見人。大禹也說她是疑神疑鬼的,不過她堅持自己不會看錯的。
大禹送她回來,說可能這次參賽會有幾個好久沒出戰的高手來,見她沒有很在意,就說:“我有點兒擔心他們是衝你來的……像‘大頭張’和蟋蟀聽說都是因為你去,才掛牌的。”
她答應了一聲。
這兩個人都曾經是她手下敗將。看這架勢好像是要把她給滅了似的……按說這些男車手是挺忌諱跟女車手一起比賽的。不過自從她一戰成名、具備了同他們同場競技的資格,性別的界限也就不明顯了。也就是說,這比賽的危險指數也成倍增加……
她坐了一會兒,起來繼續拾掇廚房。
在拾掇廚房的時候她會心無旁騖。
灶上燉著姥姥給彭因坦預備的補湯,這時候已經散發出誘人的香氣。湯已經燉了一整天……她收拾完了廚房,掀開瓦罐看看。
湯是乳白色的,稠如羔乳。
她拿了湯勺盛出來一點,小口地嚐了嚐。沒有放鹽,淡的很,可是香滑的讓人就想一口一口喝下去……彭因坦是腸胃炎,這兩天應該忌油膩葷腥。還好這湯已經濾了油去,應該不會給他腸胃造成負擔。
手機響,她拿起來一看號碼就接了。是派出所的張警官。
“我說,你最近又幹什麼了?怎麼有人查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