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我剛畢業,金陵醫學院的本科生,你呢?”
那人明顯張了張嘴巴,隨即哈哈笑道:“兄弟我可真佩服你餓勇氣,本科生也敢來這裡面試?”
唐風笑了笑,指著那招聘啟事說道:“那不是寫著嗎,學歷不限。”
西服男拍了拍唐風的肩膀,嘆了口氣,說道:“你不會是中醫專業的吧。”
唐風點點頭,道:“我喜歡中醫。”
西服男同情的看著唐風,說道:“當年我也是喜歡中醫,於是本科時在京都醫科大讀中醫,結果呢,連他媽的縣級醫院都不要我。於是我一發狠,讀了中西醫結合的碩士生,出來後才發現,三級醫院都只收博士生了,於是我又讀了西醫的博士。我草他媽,人生的三十年就是這麼悲劇的在學校中渡過的。”
唐風聽了這話直笑,說道:“大哥,那你現在可厲害了,中醫、中西醫結合、西醫,你全都有證了,這下你可牛了。”
西服男哭喪著臉道:“牛?牛個屁,證件我是全都齊了,出了校門才發現,醫院已經不招人了,還在每年裁人,要不然我也不用從京都千里迢迢的趕到金陵市,來競爭這什麼狗屁合同工了。”
唐風聽了直笑,同時心中也有些苦澀,他安慰道:“會好起來的,這不,我看今天你應聘上的機率最大。”
西服男搖了搖頭,道:“兄弟你真是什麼都不懂,你看到這些人了沒,哪一個身上沒揣著好幾張畢業證啊,算了,不過兄弟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吧,一箇中醫本科生,今天留在這裡也沒啥意義了。”
唐風笑了笑,道:“我來學習學習。”其實他心底也有些打退堂鼓,但是招聘上“中醫過關”四個字卻給了他一顆定心丸,說不定這一次的面試還有希望,畢竟說起中醫知識來,就算是國醫聖手也不一定趕得上他。
這時一名護士在樓梯口,道:“十五號,準備面試。”
唐風身旁的西服男立馬站了起來,雙手微微顫抖,下意識的拍了拍自己的西服。
唐風說道:“加油,祝你好運。”
那西服男點點頭,然後向著二樓的面試房間行去,而他的雙手,則握成了兩個拳頭,一直顫抖不已。
此時二樓的面試房間內,一位穿著長袍、蓄著山羊鬍子的五十歲男子,正皺著眉頭坐在房間中央。他的兩側是一個敗頂的男子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婦女。
而在他們的身前,則是一片空地,空地中央擺著一張木床,木床上躺著一位骨瘦如柴的老人。
“下一個,”長袍男子揮了揮手,無奈的說道。
很快西服男走了進來,他朝著三人鞠了個躬,立馬開口道:“我叫吳良,京都醫科大學博士生畢業,精通中醫西醫……”
山羊鬍子的男子打斷他,說道:“行了,你看看這個病人是怎麼回事吧。”
西服男往那床上的病人看了一看,然後扒了扒病人的眼皮,問道:“哪裡不舒服?”
床上的老人指了指自己的脅下,道:“那裡疼。”
西服男輕車熟路的說道:“肝功、血常規、b超的檢測資料在哪裡,我看一看。”
山羊鬍子的男子指了指門外,說道:“出去,下一個。”
西服男子吳良一愣,不服氣的說道:“為什麼?我有做錯什麼嗎?這個病人應該是肝臟有毛病,不排除肝癌的可能性。”
山羊鬍子男子點點頭,說道:“你的判斷很準確,程式也合法,但是我想招一名中醫,純中醫。不過你若是願意的話,我想我們醫院其他科室會收你的。但是今天這場招聘會,你被淘汰了。”
西服男子無奈的點點頭,道:“謝謝各位老師,那我先退出去了。”
光頭男子轉身,一臉媚笑著對山羊鬍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