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她現在已經是一個階下囚了,說什麼,都不過是在推脫罪責,企圖逃過一死罷了。
靜元皇后看著她的冷笑,不禁微微眯了眯眼睛:“你居然還笑得出?”
樂璇抬眼,用她燦亮的眸子直視著靜元皇后的眼睛:“我現在說什麼你也不會信,我也懶得說,你若是這麼相信你自己的猜測,那就殺了我吧,反正你兒子已經恨透了你,也不怕再填一條殺害他妻子的罪責!”
樂璇的話顯然奏效了,靜元皇后微微眯了眯眼:“你說,珏兒知道了……我還活著?”
樂璇微微嘆氣:“他連自己母親的生死都沒有權利知道了麼?因為你的死,改變了珏整個的人生軌跡,他在幾天時間裡,失去了他曾經最為珍視的一切。你知不知道他做惡夢的時候會喊著你的名字要問為何拋棄他?你知不知道他每年正月十五過生日的時候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只因為那天也是你的忌日?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去世,讓他所有的親人都對他冷眼相待,連親生的大哥都不例外?你知不知道他每天花那麼長時間誦讀經文,為的就是乞求佛祖保佑你魂魄安生?你……”樂璇微微抿唇,冷冷一笑,“是,你怎麼可能知道!”
元荷有些怔忪,這個樂萱真的如蝶兒所說,是樂仲派到玄凌珏身邊的細作麼?為何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充滿了對玄凌珏的愛意,彷彿當真是與珏兒同甘共苦過一般?
樂璇微微抿唇:“你就這麼看不慣珏有自己的幸福麼?他這一生最珍視的兩個女人,你已經親手摧毀了一個,現在,準備摧毀另一個麼?那你乾脆徹底一些,蕭山別院裡還有我與珏的一雙兒女,你也一起摧毀了吧!”樂璇的聲音平靜,雙唇緊抿,眼睛中是滿滿的沉穩和深邃,這神色,像極了玄凌珏。
連元荷也看得慌了神,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沉穩的女子,她已經戳破了她全部齷齪事,可她竟如同沒有一絲慌亂一般,整個人沉靜安穩。
樂璇微微嘆了口氣,她的激將法看起來奏效了,不能再這麼強勢了,好歹她也是靜元皇后的兒媳婦,說真的,她雖然不常看電視,但那些婆媳之間的家長裡短恩怨糾葛還是讓她每每看到都會不寒而慄,如今她也為人妻為人母了,她的這個婆婆更是對她充滿了敵意,她可不想就這麼處理她們的婆媳關係。
樂璇微微勾了勾唇,換了一副語重心長的神情:“母后應該是一時被人挑唆了,才會以為我要害珏,你就算不相信我,也不相信珏的心思和眼光麼?他當真會看不出我是真心還是假意?退一萬步,就算是珏當局者迷了,還有弘虛大師,他活了一輩子,這麼相信我,難道也是我裝的夠好?母后,有時候一個人的歷史不能證明一個人的現在,人類的複雜,就在於她始終在成長。您對我之前的全部指責我統統承認,只有一條,我是真心實意地,想跟珏過一輩子。”
元荷稍稍遊離的眼神卻匯聚在了一處,冷冷一笑:“你以為,我是來給你伸冤的麼?無論是是不是細作,我兒對你動了心是事實,你就必須死!玄家人都是情種,我決不允許,珏兒會因為女色而忘了他的正事兒!”
樂璇冷冷地吸了一口氣,元荷現在的眼神,彷彿是一個歇斯底里的女人,她苦口婆心地說了這些,根本不曾改變她的殺機。
樂璇微微沉了沉眼眸:“我發誓,如果我死了,珏反而會忘記正事兒,不信我們就賭一把!”
元荷微微眯眼:“怎麼賭?”
“為了避免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你可先試試找個死屍去扮成我的模樣,我的這身衣服換給她穿,找張人皮面具給死屍帶上,看看珏是什麼態度。”
元荷微微皺眉:“你是在拖延時間?”
樂璇微微淺笑:“手腳都束縛住了,我還有什麼可拖延的,若是我賭輸了,不還是一死麼!你就這麼不希望我過了這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