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瞭倘若尹洛迎娶我便是有違倫理道德,中楚的百姓若是知道,謗於世間,就定會傳到小皇帝的耳中,那尹洛便是犯了欺君之罪。
所以…只要我還是他妹妹,我們。。。就不可能在一起。
柳俊逸這話,確確實實激怒了尹洛。
此話一出,尹洛殺人氣場全開,一步一步走向柳俊逸,柳俊逸被他這凌人的樣子也有些壓制住了,一步步後退:“柳大人這是在威脅在下麼?”那是從未見過的尹洛,聲音冰冷,面色陰鷙,全然沒有昨日那般溫柔的神色:“柳大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給韓將軍做了手腳?”尹洛身型偏高,這樣一來,便有些居高臨下的意味:“所有有心之人都以為那欲毒下在酒裡,為何卻查不出半點毛病?柳大人,你千算萬算,算漏了汐禾會上臺,會搶那御酒喝,也萬萬沒想到,她會將那塗了毒的手帕放進懷裡帶回府中吧?”說著,尹洛便從袖中拽出一方絲帕,儼然是宮中宴會的御製,那上面的酒漬明顯,還有我的那天塗的淡粉唇色,“柳大人,你的人沒有找到公主用的那方絲帕吧?”說著聲調突然拔高:“你差人陷害公主和韓將軍,這事若傳到皇上耳朵裡,你們柳家都要跟著陪葬!”
柳俊逸臉色在看見他手中的絲帕時變得鐵青,雖然分裂了軍師和將軍,好事一樁,只不過卻將把柄落入了丞相手中,牽制整個柳家,這可不是好事。
罷了,尹洛一甩手,“柳大人想憑一己之力扳倒在下或是韓將軍都是妄想,不若聽尹某一句勸,安心做你的衛尉大人,保你高枕無憂。”
柳俊逸冷笑道:“高枕無憂?還是做你尹洛的走狗?柳家財大勢大,又豈是你一人之力能撼動的了,在下也奉勸您一句:尹大人,多行不義必自斃,早晚您都有都有露出馬腳的一天,您好自為之!”說著,頭也不回的便要離開。
“慢著!”尹洛一聲冷呵:“把你的東西都帶走!”
那院子裡,還擺著柳俊逸帶來的聘禮。
柳俊逸斜睨了尹洛一眼,一個手勢,一群家丁便將那八個紅木箱子抬了出去,柳俊逸最後望了我一眼,那眼神極為複雜。
柳俊逸離開,丞相府的門重重一聲闔上,我早已在原地愣怔的說不出話,朝堂之爭向來都是暗中進行,鮮少見到如此這般針鋒相對。
尹洛回頭看見我嚇的大氣都不敢出的樣子,心下一柔,牽住我微微顫抖的手,輕聲道:“解藥吃了?”
我默默的點點頭。
他將我攬在懷裡,秋風颯爽,飛舞的衣襟遮了我的眼,他低頭嗅著我脖頸間的味道:“什麼時候。。。什麼時候不用欲毒,你也可以那般承歡與我?”
一說到欲毒,我便想起,尹洛也是中了毒的。
我從他懷中掙脫出來,看著他:“你沒事吧?我聽霓裳說你也中了欲毒。。。”
尹洛笑意極濃,我這樣問他、關心他,他當真是歡喜:“你夫君我金剛不壞之身,那點小毒不算什麼,何況已經解了。”
“其實。。。你本可以。。。。我。。。。”有些心疼他在冷水裡泡了一夜,卻也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有些害羞。
“我以為你不喜歡。。。。”尹洛仔細觀察著我的表情,驚訝之色在那張俊臉上擴散,挾著一抹驚喜:“原來竟是喜歡?”
我臉更紅的低下頭。
尹洛將我摟在懷裡,輕吻耳蝸,吻的我心亂如麻。
“大人。。。”這時,羽衣突然從門外進來,“大人,不好了。”羽衣疾步而至,打斷了尹洛的動作,看見兩人相擁,倒也沒有不適,單膝跪下:“大人,太醫院剛剛傳來:太后病危,百官都朝宮裡去了。”
尹洛緩緩鬆開我,整了整剛剛凌亂的衣衫:“切莫慌張。”說著便要隨羽衣前去,我上前一把扯住尹洛的袖子:“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