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上直冒虛汗,有心想要阻止李豫把一切軍政大事都交給趙子良、什麼事都不管,但趙子良就在這裡,現在站出來勸說,無一會往死裡得罪趙子良,這位可是不好相與的主兒。
等午膳結束、趙子良離開皇宮之後,俱文珍才有機會跟李豫說話。
“陛下啊,您剛才可真是孟浪了,您怎麼能把所有軍政大事都交給趙子良,什麼事情都不管呢?如此一來,您不就是退居深宮,交出了所有權利了嗎?”
李豫不滿道:“你剛才沒聽趙子良說嗎?朕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如果繼續管事,一旦出了錯,那些藩鎮大將們就有理由反對朕、就有理由起兵反叛,朕的威望就會消失殆盡,如果朕不管事,讓趙子良來說,出了政績當然是朕有識人之明,功勞少不了朕的,但是如果出錯了,都是趙子良一個人的錯,這等好事上哪兒去找?”
俱文珍大急,他心知皇帝這是被趙子良給洗腦了,他跳著腳著急地說:“哎呀,我的陛下啊,您這是給趙子良給騙了呀,自古以來有哪位皇帝會主動把權利交給臣下的?趙子良如果大權在握,誰知道他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李豫聞言大怒,拍著桌子大聲呵斥:“混賬東西!又是權利,你們一個個就知道爭權奪利,俱文珍,別以為朕就不知道,你和元載以及朝中大臣們那點破事,整天就為了這點權利鬥來鬥去,把朕這大好的江山都搞成這樣,你們當真以為朕好欺負嗎?沒有你們,這大唐朝廷就不能轉動了嗎?當真以為朕不敢殺你們嗎?”
俱文珍大駭,迅速跪倒趴在李豫面前大聲求饒:“陛下饒命啊,饒命啊,奴婢這一切都是為了陛下,奴婢忠誠之心天地可鑑啊!”
李豫捏著拳頭,惡狠狠地盯著俱文珍,良久才鬆開拳頭,語氣緩和:“若不是看在爾等還算忠心的份上,朕一定不會輕饒你!你一個太監,你要那麼大的權利作甚?你去讀讀史書,看看史上有哪朝哪代的太監專權會有好下場的?”
俱文珍聽了這話駭得渾身顫抖不止,當場尿失禁。
李豫看見俱文珍嚇成這樣,知道他對自己還算有些畏懼之心,見他這樣感覺又有些可憐,心中有些不忍,道:“你呀,你怎麼就不能學學高力士呢?你看看高力士服侍皇祖父幾十年,任勞任怨,皇祖父對他是寵信有加,他從不攬權,從不私自與大臣結交,從不結黨,但朝中文武大臣又有誰敢輕視他呢?又有誰敢不尊重他呢?”
“是是是,奴婢謹記陛下教誨!”俱文珍連忙磕頭答應,他知道這件事情已經無法改變,趙子良大權獨攬已經成為定居,皇帝這是被叛軍給嚇破了膽兒啊,趙子良是抓住了皇帝這個弱點才能一舉說服皇帝退居深宮、交出了權力,朝中大小事兒,以後只怕真的全部由趙子良做主了。
返回府中的趙子良並不知道他走後李豫與俱文珍之間發生的事兒,他回到府中當即召集文武大臣議事。
文武大臣們到齊之後,趙子良拿出皇帝的制書對眾臣說道:“這次去宮中,事情出乎本王預料的順利,陛下找本王過去,原本是要任命本王為丞相,全權署理朝中軍政大事,本王隨便提了一句,說任命為丞相不如改稱攝政王,兩者權利相當,只是稱呼不同而已,哪知皇帝竟然同意了,這是皇帝下的制書,透過門下省任命本王為大唐攝政王!”
在周朝時期,帝王的命令叫命。始皇帝統一六國之後,改命為制,制即成為用以頒佈皇帝重要的法制命令的專用文書,漢朝沿用了秦朝的規定,唐朝在以往的規定上作了一些修改,分別有冊書、制書、慰勞制書、發日敕、敕旨、論事敕書、敕牒七種形式,統稱聖旨,用途不一,而制書一般多用於任命高階別官爵的任免。
趙子良帶回來的訊息讓文武大臣們都是一呆,都有點不敢相信皇帝竟然會把軍政大權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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