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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吧。”段無名將菸頭彈飛,重重的靠在了牆壁上。
“你做的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你的錢到底留著做什麼?”
“贖罪。”
“贖誰的罪?為什麼要贖罪?”
“對不起,這已經不是最後一個問題了,我不會再回答你。”段無名笑了笑,繼而將手中的槍遞到楚林生面前,道:“送給你!”
楚林生搖了搖頭:“這槍會生出麻煩,我還是不要了。”
段無名也不強求,拍了拍楚林生的肩膀,道:“希望有一天你能夠和我說出實話,告訴我你究竟是哪一路的人,然後,我就會將你的疑問為你解答,今晚不早了,你該走了。”
楚林生點了點頭,信步的離開了這兩間破敗不堪的小平房。
在走出院中不久之後,他將懷中的風鈴掏了出來,在確定沒有超出吸收範圍之內後,輕輕的搖動開來。
伴隨著一陣悅耳的鈴聲,楚林生有些遺憾,因為並沒有寒氣可以供他吸收,當然,這也證明了段無名並非是一個什麼壞人。
想到這,楚林生徹底的離開了這個院樓。
段無名走進了裡間,躺在那張摺疊床上,喃喃的自語道:“他為什麼要晃風鈴呢?”
……
回到寢室的時候剛好是半夜十二點,楊大志和鐵柱竟然沒有睡覺,而是在聊著天,正聊到了楚林生的話題。
“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將楚林生歸來,楊大志笑呵呵的坐了起來,原本就不強烈的睏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們在討論我什麼呢?”楚林生今晚有些累了,也不願去洗漱了,重重的躺倒了床上。
“也沒啥,就是聽柱子哥講你小時候的事蹟。”頓了頓,楊大志頗有些感慨的說:“老大,我還真就不知道你們家原來是一個大富大貴的家庭啊!”說到這,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我還一直以為你們家是農村那種特別窮的家庭呢。”
楚林生撲哧一樂,道:“我現在本來就是窮人家的孩子啊。”
楊大志連忙搖頭,道:“不對不對,一直窮才叫窮,曾經富如今窮的不叫窮。”
楚林生搞不懂楊大志的邏輯,也不願意和他繼續廢話下去,打算先睡覺。
可楊大志卻正在興頭上,繼續滔滔不絕、擺事實講道理的說:“老大,我給你舉個例子吧。話說,在文…革的時期,四…人幫打倒了很多解放前是地主富農成分的家族,而那些八輩子貧農的家族,卻在那段時間裡囂張的不得了,將地主富農家庭出身的人欺負的那叫一個狠,但是後來呢?後來四…人幫被人打倒之後,高考恢復了,那些能考上大學的人,往往都是一些在文…革期間被打倒的地主富農家的孩子。這說明了什麼,這就說明,只有你有腦筋,遲早都會有發光的一天!”
還別說,楊大志口中的這套“歪理邪說”還真就勾起了楚林生的興趣,一時間,他睏意也跟著沒有了,就這樣,加入了楊大志和鐵柱之間討論的話題當中。
楚林生詳細的瞭解了一下鐵柱最近這幾天在文慧小區做保安的工作情況。鐵柱說一切都很好,領導對他都很重視,特別是保安經理,也就是那個掰手腕時被他擰脫臼的那人,對他特別的器重,幾乎每天午飯的時候,都會帶他去飯店吃上一頓,還死活要認他做自己的乾兒子,並且讓他好好工作,說只要你好好幹,那麼以後我這個位置遲早是你的。
楚林生真心的為鐵柱感到高興,沒想到進城沒多久,鐵柱竟然能遇到這樣一個貴人。
聊著聊著,楊大志也跟著來激情了,他猛的跳下了床,抱起了吉他,道:“我要練琴!”
鐵柱也不含糊,也蹦下了床,拿起了鼓棒說:“我要練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