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說道:“吃了我的軟筋散,你連出這個門的力氣都沒有。”
雲秋夢已經在接二連三的受傷中被痛覺麻痺了神經,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的她只覺得兩條腿快要斷掉了,趴在地上緩緩朝著圓桌挪去。
“志南,救命……姐夫,救命……”她的求救聲響徹整間屋子,卻沒有一個人來救她,包括她最親近的姐夫與志南。
兩個武林高手近在咫尺,只要任何一人甦醒便可以輕而易舉的替她除掉這個禍患,奈何蒙汗藥的藥勁尚未過去,二人依舊處在昏迷不醒中。
抓著桌腿的兩隻手青筋直冒,手指關節陣陣犯白,額間也在不斷往外冒著汗水,眼眸中除了恐懼更多的還是傲氣。
“啪啪”兩聲結束後,蔣連戟緊追上前甩了她兩巴掌:“你個喪門星,你個禍害!你害了我全家,你為什麼還有臉活著,你怎麼不去死,你去死啊你!”
說完這話,不解恨的蔣連戟抓著她的頭髮便將她的額頭懟在了桌腿上,用詞也越發粗鄙不堪,“賤人”和“喪門星”這種字眼不絕於耳。
雲秋夢強忍著疼痛反駁道:“我何時害過你全家?平白無故的竟要我為幽冥宮背黑鍋嗎?”
蔣連戟怒氣衝衝的說道:“就是你這個歌喪門星害的我大哥!自從你跑到我家與我二哥退婚以後,我們家就開始不得安寧!
先是我大哥大嫂和母親,緊隨其後便是我父親,現在終於輪到我和我二哥了……就是你這個賤貨害得我家破人亡,現在你滿意了?”
朱唇微張,想要說些什麼卻沒有力氣,只能閉著眼睛不去看她,心卻跳動的越來越厲害:“難道我雲秋夢真要死在這種人手上嗎?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心中想著這些,她無意識的將手臂對著阮志南伸了過去。將頭靠在他的腿上,總算緩解了一些痛處。
“志南,快醒醒……姐夫,醒醒啊……”
蔣連戟稍稍一用力便掰開了她的手指,得意洋洋的笑道:“省些力氣吧!你再怎麼努力都沒用,你已經吃了我的軟筋散,還沒有貓爪子有力氣的手指是不可能將他們搖醒的。”
渾身癱軟的雲秋夢腦海中一片空白,靠在阮志南的腿上一語不發。
蔣連戟不依不饒的罵著:“你憑什麼輕而易舉的就能得到那麼多?你親生父母不過就是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漁民罷了。
試問,你這樣的出身怎麼配嫁給阮世兄!怎麼配坐在武林盟主的位子上!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下賤坯子!”
光罵還不解氣,蔣連戟時不時的還要用手指嗯在她兩腿的傷口上:“你叫啊!我就喜歡看你痛苦不堪的模樣。”
雲秋夢秉持著一身傲骨,硬生生的將嘴邊的聲音吞回了腹中,與她怒目而視:“你這種人才不配得到志南的愛,你只配在地牢那種骯髒齷齪的地方,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行苟且之事!”
這番話無疑是在揭她內心深處的傷疤,每每想起這段過往便會心痛。
“賤人!”一聲怒罵結束,蔣連戟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很快又揪住她的衣領朝著她蒼白的臉上啐去一口。
多重疼痛疊加在雲秋夢瘦弱的身上,無力的雙手揪著阮志南的衣角,點點淚花自眼角滑落。
此時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至少也要死在阮志南身邊,讓他伴著自己走完生命的最後一程。
第六百二十五章 雷聲雨止
窗外的雷聲漸漸消弭,只有淅淅瀝瀝的雨聲還在有序的彈奏著。
蔣連戟舉著那塊染血的瓷片往雲秋夢臉上蹭了蹭,笑的十分猙獰:“你現在一定很難受是不是?可我覺得還不夠,我真想讓你再難受一點。”
說罷,她竟然將瓷片對著顧懷彥的手腕兒處挪了過去:“你害得我二哥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