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裡,她媽和嫂子對她都很親熱,說話間都捧著她,把她捧得很高興,差點都忘了姓啥了。
直到吃完了晚上飯,上炕打算睡覺,屋裡沒外人時,她媽和她哥才跟她說,想要她給她哥安排個工作!
徐月芽頓時就清醒過來了,明白她媽和哥嫂為啥這麼熱情地叫她回來住了,整了半天在這裡等著她呢!
徐月芽為難道:
「要是我能做這個主還說啥了?肯定第一個給我哥安排啊!但我們家不是我當家啊,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家裡大事小情全都得我婆婆發話才行。」
「那你就跟她說啊!」她媽急道。
「說?你叫我咋說?我公婆早就說了,現在場子裡用不了那些人,連老苗家自己人都還沒安排過來呢,哪能安排外人?等開春的,開春後場子要是養的牲口變多了,肯定得招人的。到時要是用了我大嫂和巧蘭孃家人就肯定能用我哥的。」
說是這樣說,徐月芽自己都知道,這招人肯定也招不了幾個,根本輪不到自己孃家人。
要是能拉扯自己孃家人,徐月芽當然是願意的,不是說她跟她哥的感情多好,是她孃家就在屯子裡,如果她能安排他們自然是叫屯子裡人高看自己,有面子!
只是婆婆提前就說過了,誰敢應答別人都不好使,到時還得被攆出去單過,她才不幹這惹人嫌的事呢,現在家裡日子過得這麼好,每個月還有五塊錢進帳,她是傻了才離開公婆身邊。
所以只能拒絕她媽了。
她媽沒想那麼多,還以為真的開春後就能給安排,想著那也行,不差這一兩個月的。
可她哥卻聽出來她的敷衍,知道她根本就沒放心上,頓時不高興了。
話沒過腦子便脫口而出:
「他老苗家用不用其他親家我不管,但我們必須得用!他苗於貴不正經,跟個寡婦搞在一起,這就是沒把我們老徐家當回事!他要是不給我個臨時工、不,正式工名額,你就跟苗於貴離婚,我去鄉裡告他搞破鞋去!」
徐月芽一聽這話,火氣從心口「蹭」地就燒到了腦瓜頂上,氣得瞪大眼睛看著她哥:
「你瞎逼逼啥?我們家老爺們行得正,坐得端,才沒你說那不要臉的事呢!再說了,有你們這樣的麼,為了工作竟然往他身上潑髒水,你們咋這樣呢?」
「你這死丫頭,咋和你哥說話呢?」她媽拍了她後背一把。
「再說你哥說的也不是假話,之前滿屯子就風傳,說他跟趙翠芬不清不楚的,就你還被蒙在骨子裡呢!」
「就是!我是你親哥,難怪還會害你麼?要照我說正好趁這機會訛他們家一把,怎麼也得訛個臨時工吧?不然這事咱們就鬧!」
徐月芽這心瓦涼瓦涼的。
她拒絕相信苗於貴對不起她,跟別的女人搞破鞋,只覺得她媽和哥哥看不得她日子過得好,就想拆了她!
她才不會上他們的當呢!
離了苗家,離了苗於貴他們倒是能再把自己嫁一回,到時還能要點彩禮錢,她呢?上哪找老苗家這麼好的家庭去?上哪找苗於貴這樣要學歷有學歷,要長相有長相,還會說話來事的老爺們?
還有她小姑子,那可是有來歷的,能帶領一大家子過上好日子的,要是換了人家上哪找這麼好的事?
最關鍵的,她兒子咋整?往後不是再不能見著了?
肯定不行!
徐月芽執著地認為,現在誰說她婆家人不好,都是挑撥他們的關係,都是不安好心的!
仇恨地瞪著她哥:
「你說你們之前就聽著風言風語了?那你們當時咋不告訴我?現在拿出來說,還是想敲詐一個工作,你們有把我當親妹子、親閨女麼?」
說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