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敢?!”沮鵠大聲答道:“請主公放心,末將之父與蔣奇乃是多年同僚,且交情深厚,末將與那蔣奇也十分熟識,去那蔣奇軍中詐降,蔣奇定然相信!”
“我當然知道將軍之父與蔣奇交情深厚,否則也不會請子輔將軍去冒這個險。”陶副主任哈哈一笑,然後壓低了聲音說道:“蔣奇的幽州兵馬遠來疲憊,我軍以逸待勞,我準備明天上午就點起兵馬到蔣奇營外搦戰,蔣奇出,我軍與之決戰,蔣奇不出,我軍就乘其立營未穩,全力強攻!屆時,為了減少我軍將士的傷亡,也為了一戰擊破蔣奇,有些事就要麻煩將軍了。”
“請主公吩咐!末將赴湯蹈火!”沮鵠回答得熱血沸騰。
陶副主任向旁邊的馬忠一努嘴,馬忠立即拿出了一個長木匣,陶副主任指著木匣說道:“木匣裡,有一柄匕首和一支羽箭,都帶有劇毒,中者立斃!蔣奇與將軍之父親近,到了戰時很可能會把將軍帶到身邊,將軍若有機會,就一匕首或者一箭結果蔣奇,如果蔣奇讓將軍留守大營,將軍就帶著我給你的二十幾個舊部,在大營裡縱火,擾亂蔣奇軍心,助我破敵!事成之後,蔣奇之軍便是你之軍!蔣奇之職便是你之職!”
說到這,陶副主任又問道:“子輔,蔣義漢是你叔父,你可下得了這個手?”
“請主公放心,末將對蔣奇雖然尊為叔父,但公是公,私是私!”沮鵠磕頭說道:“鵠既以身為主公臣子,又蒙主公厚恩,豈能混淆公私,為私情而壞主公國事?末將願破指為誓,定取那蔣奇首級回來,獻與主公!”
說罷,沮鵠還真的咬破了自己的左手拇指,手上唇上一起鮮血淋漓,歃血明誓,陶副主任大喜,趕緊離席向沮鵠拱手道:“既如此,就一切拜託將軍了,若我軍能大破蔣奇的幽州主力,河北戰事,至少可以提前一年結束,生靈少受塗炭,百姓少受殃及,皆將軍之功!”
帶著陶副主任的卑鄙毒刀和陰險毒箭,也帶著陶副主任重金收買來的二十幾名袁譚軍俘虜,沮鵠將軍在陶副主任的親自送別下,離開了徐州大營潛往蔣奇大營詐降,臨別時,陶副主任又有意無意的提起了沮鵠將軍的叔父全家和沮授陵寢,沮鵠心知陶副主任是故意威脅,恨不得用毒刀一刀捅死陶副主任和用毒箭一箭刺死陶副主任之餘,沮鵠也在心裡說道:“陶應奸賊!等著吧,我這次,一定要給你一個驚喜!大大的驚喜!”
………………
荀諶是直到沮鵠離開了徐州大營才知道這件事,大驚之下,荀諶趕緊跑到中軍大帳拜見陶副主任時,卻見陶副主任和賈老毒物正在對著地圖低聲嘀咕著什麼,荀諶匆忙間也不及行禮,上前就問道:“主公,聽說沮鵠帶著二十幾個士兵出營去了?可是真有此事?”
“有這件事。”陶副主任順口答道:“我讓他去蔣奇大營詐降,還給了他一把毒刀和一支毒箭,讓他明天在陣中設法暗殺蔣奇,助我軍一舉破敵。”
“啊?”荀諶差點沒暈過去,跺腳說道:“主公,你這麼精明的人,怎麼也犯這樣的糊塗?沮授父子那是什麼人,袁家父子的鐵桿死黨,沮鵠怎麼可能真心歸降我軍?你派他去詐降,不是給他機會重回袁氏帳下麼?”
“不會吧?”陶副主任輕鬆的笑道:“我對沮鵠如此厚恩,他豈能以怨報德,忘恩負義?”
“主公,你是太糊……。”荀諶急得差點想罵陶副主任糊塗,又道:“臣下敢拿項上人頭擔保,那沮鵠到了蔣奇營中後,不僅會把事情原盤道處,還會……,還會……。”
“還會乘機慫恿蔣奇來連夜劫營。”陶副主任順口說道:“沮鵠這半個月來在我軍營中四處活動,早就把我軍營地的佈防情況、明暗哨、眺望哨、暗營、鹿角攔馬、馬廊、糧草和武器囤積地摸得一清二楚,今天還乾脆知道了我的寢帳所在,沮鵠如果不勸蔣奇來連夜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