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捧著一捆竹簡走進了陶副主任的書房,面帶喜色的說道:“主公,喜事,喜事,臣下剛接到的探報,冀州境內突然出現了一個流言,說是袁本初麾下的總幕官審配,因為不滿袁本初沒有讓他接任田豐的冀州別駕一職,有意叛出袁紹隊伍,準備利用袁紹讓他率軍留守鄴城的機會,將冀州獻給曹操!”
“真有此事?”陶副主任驚喜問道。
“千真萬確。”劉曄大力點頭,答道:“不只一名我軍細作如此探報此事,曄懷疑,這說不定是曹操奸賊的離間計,審配乃冀州大族家主,族大兵廣,袁紹一旦對審配生出疑心。內部必然要生出嫌隙,繼而有利於曹賊更進一步的挑撥離間,從內部削弱袁紹隊伍。”
說到這。劉曄又趕緊補充道:“當然了,因為審配是袁尚公子的心腹,這也不能排除是袁譚派人散播的謠言。不過曄認為還是曹操的可能最大,為了抵禦袁紹南下。曹操已經開始在袁紹攻打許都的必經之路官渡一帶修築工事,可見曹操也在準備與袁紹的大戰了。”
“不管是誰散播的謠言,這個機會我們都不能錯過。”陶副主任一揮手。命令道:“子揚先生,你立即安排人手,把這條謠言散播到徐州和兗州民間,讓岳丈大人的細作知道此事。元方,你提筆給我的妻兄袁尚寫一封信,以我的名譽提醒他,要他小心這是袁譚用計。挑撥離間陷害他的得力助手。”
劉曄和陳應一起答應,然後劉曄匆匆領命而去,陳應則拿起了絹筆做書,而當劉曄離開後,陶副主任先是咳嗽了一聲。然後又忽然叫道:“曹宏。”
“末將在。”
角落的屏風後站出了老陶家的老走狗、專門給陶副主任幹骯髒事的徐州內衛將軍曹宏,答應著抱拳向陶副主任行禮,陶副主任卻不與曹宏說話,只是轉向了陳應吩咐道:“元方,那道書信先不忙寫,你看看曹將軍帶來的公文,能不能模仿公文上的筆跡?”
因為擅長模仿他人筆跡而被陶副主任任命為秘書的陳應答應,那邊曹宏早已默不作聲開啟了牆上密格,從密格中找出了一道縑帛,雙手捧起送到了陳應面前,陳應接過一看,發現是這個時代最常見的隸書,筆法工整力道不俗,但也不是很難模仿偽造,所以陳應馬上就恭敬答道:“回主公,應該問題不大。”
“很好。”陶副主任滿意點頭,稍一思索又吩咐道:“那你模仿著這個筆跡,以冀州總幕官審配的名譽給曹操奸賊寫一道書信,內容是勸說曹操奸賊乘著冀州南線空虛,趕緊出兵攻打冀州,審配一定會依照約定接應曹賊拿下冀州。再警告曹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的岳丈大人一旦攻破了易京回師南下,曹賊就永遠沒有機會拿下冀州了。”
“什麼?!”目前還很單純老實的陳應瞪大了眼睛,再看看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曹宏,陳應忽然又醒悟了過來,低聲驚呼道:“主公,難道審配勾結曹賊欲獻冀州的那條謠言,是你派曹宏將軍安排內衛散播的?”
陶副主任和曹宏都笑了起來,還都笑得無比奸毒,然後陶副主任奸笑著說道:“元方誤會了,你怎麼能懷疑是我和曹將軍乾的呢?子揚先生剛才不是說了,這事不是曹賊乾的就是袁譚匹夫乾的,你的主公可是正人君子,怎麼會做這樣有失厚道的事?”
可憐的陳應先生苦笑了,拿自己的無賴主公毫無辦法,陶副主任則收起笑容,招手把曹宏叫到面前,在曹宏耳邊低聲吩咐道:“元方把書信偽造好後,把偽信帶到黎陽去,隨便找一個單身住客棧的旅客幹掉,然後把書信藏在他的身上,偽裝成劫財殺人就行了。如果客棧裡不方便動手,在城外的道路上動手也行,但記住,一定要安排最可靠的人手。”
專門替陶副主任幹這些缺德事的曹宏也不說話,只是點頭表示明白,然後躬身退開,陶副主任則又開動起了除了壞水外沒有任何好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