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被李郭賊軍所害、因為政績出色被提拔為丞相府主薄的司馬朗司馬伯達,就找機會單獨在曹老大面前提醒道:“丞相,劉備乃是漢室宗親,又與劉表有同宗之誼,留他在棘陽與劉表對峙,倘若生變,後果只怕不堪設想。”
“伯達多慮了。”曹老大笑道:“劉表最重出身,那劉備雖被天子尊為皇叔,其實仍然只是一個織蓆販履之輩。不要說劉表看不上他,就算他主動貼上去。恐怕劉表也未必能收留他,不過關羽和張飛倒是兩員難得猛將,把他們留在棘陽,也正好可以為宛城充當屏障。”
司馬朗點頭,又道:“丞相所言極是,但為了謹慎起見,丞相最好還是控制一下劉備的兵力,加強一下對劉備的監視,請丞相不要忘了。文若先生與仲德先生都曾在丞相面前說過,劉備英雄也,若不早圖,後必為患。”
聽司馬朗提起荀彧與程昱之前的一再警告,曹老大猶豫了一下,再三盤算後,曹老大終於還是讓人傳來了曹洪。當面耳提面命,命令曹洪務必小心對劉皇叔隊伍的監視,尤其是要提防劉皇叔與劉表、張濟暗中聯絡溝通,除此之外。曹老大還親自提筆寫下一道手令交與曹洪,允許曹洪在情況不對時先斬後奏,拿自己的手令幹掉劉皇叔!曹洪領命唱諾,將曹老大密令小心收好,始終在一旁沉默靜聽的司馬朗雖然表面不動聲色,嘴角卻微微挑了一下。
是夜,三更將至,當侍侯著曹老大象陶副主任一樣好不容易署理完堆積如山的公文軍務後,司馬朗又小心服侍了曹老大睡下,再提醒了曹老大的貼身衛士丞相夢中好殺人,千萬不能在曹老大入睡後隨意靠近床鋪,這才疲憊不堪的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見兄長回房,隨司馬朗出征的二弟阿異趕緊打來熱水,一邊侍侯著兄長洗浴,一邊壓低了聲音問道:“兄長,成了嗎?”
“成了。”司馬朗低聲回答,又大聲說道:“阿異,水有些燙,再加些冷水。”
“諾。”阿異大聲答應,按吩咐給兄長加水,臉上卻露出了一些笑意。
“好了,夠了。”司馬朗大聲說,又低聲問,“阿異,這就夠了嗎?劉備奸賊非常人,極能忍耐,曹洪暗中警惕他一事即便被他察覺,恐怕他也不容易反吧?”
“兄長,該洗腳了。”阿異大聲說,又低聲答,“兄長請放心,大耳賊野心勃勃,早就不甘屈居曹賊之下,發現曹洪暗中警惕於他,縱然暫時忍耐,一有機會,也必然反噬曹賊,與曹賊拼一個你死我活!”
說到這,阿異又一邊給兄長洗腳,一邊低聲笑道:“況且以陶使君之聰明多智,一旦知道劉賊兵屯棘陽,立即就知道有機可乘,必然不會放過這個離間曹劉二賊的大好機會,借劉賊之手製衡曹賊後方,使曹劉二賊互成仇敵!”
司馬朗點了點頭,又附到了兄弟的耳邊,低聲說道:“二弟,曹賊今天聽了郭嘉的建議,還做了一個決定,就是派出兩名使者分別趕赴冀州和徐州,向陶使君與袁紹解釋出兵討伐張濟一事,藉口天子之詔不可違自欺欺人,嘗試兵不血刃化解南北兩線危機,並試探陶使君與袁紹對他的敵意,尋找聯陶抗袁或者聯袁滅陶的機會,為兄打算爭取出使徐州的差使,乘機與陶使君取得聯絡,不知二弟意下如何?”
“萬萬不可!”阿異趕緊搖頭,也是附到司馬朗耳邊低聲說道:“兄長萬不可如此。兄長身為相府主薄,無緣無故請求出使徐州,以曹賊之奸詐,定然生出疑心,屆時兄長不僅去不了徐州,還會連替曹賊掌管機密文書這個重要職位也得丟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