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唐雪峰?讓他知道你又來伺候我,一定想把我宰了。”
“大哥和騎兵營的兄弟正喝在興頭上,我去敬了碗酒就先回來了,過會我再去看看。”
舒蘭點點頭,“這次唐雪峰很驍勇,回去記功述職,一定能封上將位。”她不禁瞥了一旁的男子一眼,故意問道,“你羨不羨慕?”
“羨慕什麼,他是我大哥,他能得好,我自是高興。”唐雪松應得一如既往的平淡。
“你也是能做將軍的人啊。” 舒蘭嘆口氣,將手裡的酒罈遞給他,“雖說你是我的親衛,一直在為我操心,其實你知不知道,我也一直在為你操心著呢。”
“我有什麼好操心的?”
“當然要操心,我不止要操心你的前程,還要操心你的家事,對了、對了,還有你頭上的白頭髮。”舒蘭往他身側靠了靠,盯著那一頭髮絲驚道,“呀,怎麼比前兩天好像又多了兩根?”
“這你也能瞧出來?元帥還真是火眼金睛。”唐雪松語中帶刺,卻是難得的玩笑話。
“可不是嘛。”舒蘭笑得眉宇彎彎,“哎,你怎麼不喝酒?你不喝也不讓我喝,這酒香聞著不是叫我難受嘛。喝吧,這可是我藏私的軍酒,味道最正了,要是落在章鵬手上,早就沒了。”
十五的月色灑在靜謐而蕭索的城樓上,唐雪松握著酒罈,看著小小的瓶口,竟覺得手掌微微發熱。年幼時不知吃了多少她吃剩下的東西,從不覺得有什麼,如今卻有些……不好意思?
想到這裡,唐雪松自己也驀然發笑,屏退了雜念,仰頭喝了一大口,頓時滿腔辛辣。
“果然暢快。”
“那是。”舒蘭揚眉吐氣的樣子,繼續抬頭望天,靜了一會,她才問道,“雪松,你覺得接下來的仗好打嗎?”
“你擔心?”
“有一些。”舒蘭不自覺得摸了摸自己受傷的右手,縱使她硬要白軍醫在一個月內治好她,可這日子未免還是有些長,何況如軍醫所言,療效還尚未可知,這怎麼不叫她擔心?一旁,唐雪松將她的動作看在眼裡,淡淡地撇開了目光。
“不是還有我麼,百步穿楊,你使不得,我還使得。”
“呵,是啊,還好有你。”舒蘭靠在背後陰冷的城牆上,身體卻並不感到冰冷,“看來你還是做我的親衛好。”
月色下,唐雪松笑弧輕揚,生出幾分溫暖。
“元帥,唐隊正,我沒有打攪二位吧。”
一側的階梯上,善雅提裙踱步而來,卸去了平日一直遮面的紗巾,笑意柔如春風。
唐雪松起身行禮,甚為恭敬,“我正要去尋兄長,軍師請。”
說罷,唐雪松遂下了城樓,善雅望著男子挺拔的背影,喃喃道:“其實你挑了那麼多個,何不珍惜眼前人?”
眼前人?
她眼前是有好幾個晃著呢,可哪個是她挑得起的。
舒蘭輕笑,“所以我就說嘛,我舒門素來血統優良,就是我不似一般閨中女子娟秀文靜,可這張臉也總是討人喜歡的,是不是?”
知道她是故意岔開話題,善雅遂沒有再說,只道:“先前月萼魯莽,我代她向你賠個不是。”
“阿雅姐這話就說的生分了,在你眼中我莫非是那小肚雞腸的人?”舒蘭露出一張獻媚的笑臉,“阿雅姐,羊腿可好吃了,以後你再給我做吧?”
善雅淺笑,“也虧得你的唐親衛,還記得你愛吃這個,才來央我做的。”
“我家唐親衛素來很得我心。”舒蘭應得頗為得意。
善雅笑著也坐在了她的身邊,只是人家文雅,坐得也端正。
“先前是我膚淺,方才我在軍中聽見不少士兵談論,他們都為此次的大勝而覺得高興。西蠻是遊牧之族,不比迦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