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替我多謝宋兄,這份情誼舒蘭記下了,接下來且請他安心養傷,也祝宋老將軍一路順風,再會時,必是我迦國旗開得勝之日。”
宋深江本想再說什麼,不過這到底是小輩的私事,他還是不要插手的好,遂只是拱手離去。舒蘭一路送過,自己的軍隊也全都做好了行軍的準備,只是再回來時,就見郝遠捏著那個布娃娃,一臉不快。
舒蘭瞧著反對唐雪松道:“那個東西好生替我收著,眼下這對我來說可是一個送上門的機遇,且不用擔心宋老將軍會對我如何了。”
唐雪松點點頭,便要從郝遠手裡將布娃娃拿走,郝遠狠捏了一下,才乖順地將東西交了出去,又對舒蘭說道:“你這樣不好。”
“什麼不好?”
“就是不好。”
拈花惹草,縱使是為了收復人心,這樣也不好。
舒蘭不理他,大聲吩咐道:“拔營。”
前行的路上,善雅同舒蘭一同騎馬並進,月萼卻是快馬加鞭地跟上了章鵬的先行軍。善雅笑道:“看來月萼很喜歡那位章將軍,她本就像個男孩子似的,總喜歡欺負自己喜歡的人。”
喜歡的人?之前看上的不還是雪松麼?
年紀輕,變得倒也是真快。
“雖然我不想潑冷水,不過小章鵬心裡可是有一個十分喜歡的女子,喜歡了很多年,雖然沒有結果,不過章鵬可不是會輕易移情別戀的男人。”
“是麼。”善雅攏了攏面上的布巾,“這就是緣分吧。”
“不過縱使他們才是命中註定的緣分,我也希望阿雅姐都夠阻止月萼這麼做。”瞭望著遠方的蒼穹,舒蘭好像看見了燃燒起的廝殺場面,“這裡是戰場,不是可以談兒女私情的地方,人非無情,可是感情也會影響一個人理智,會影響一名將領應該做出的判斷和選擇,我不希望這種事發生在眼下這種緊要的關頭上,所以縱使只是一個小火苗,我也希望就此掐斷,免除後患。”少頃,肅然的舒蘭對著善雅咧嘴笑道,“自然,大戰過後,他們要如何發展,我是不會多說半個字的。”
善雅看著舒蘭的側臉,清秀的面容帶著舒門將才的英氣,只是她的笑容裡……卻有著離別的味道。說到底,她自己也是失了一段緣分的人。
善雅頷眸回笑,“你顧慮得很是妥當,此次讓月萼跟來,本就是要磨練她的品性,我自會看好她的。”
只是她們這一番談話的背後,去掉神情萬般不變的唐雪松,郝遠和迦烜的面色委實不怎麼好看。一個最近極不受寵,一個最近極不受待見,誠然他們都不曉得是哪裡出了問題,這會倒是有些明白了,活該是他們把談兒女私情的地方給弄錯了。
稍後,有一親衛騎馬上來同唐雪松講了什麼,唐雪松頷首上前對舒蘭道:“軍需處許燕京求見。”
舒蘭想了想道:“嗯,我在前頭,你讓他上來吧。”
許燕京生於雍州燕京,故取出生之地為名,而許家正是當初為壑帝開闢北路的北征軍元帥,當年許門父子長短槍掃陣前敵的英勇也是一樁美談,不過後來戰事結束,許燕京的父親已是陣亡沙場,許老將軍遂抱著家裡僅留下的一點血脈回到京城,頤養天年。
許燕京長大以後,一直想要承襲父親及爺爺的意志,保家衛國,不過奈何卻是先天有缺。
“元帥。”許燕京打馬上前,正色凝氣,“我想調離軍需處,只要能陣前殺敵,我願意降級做一等小兵。”
本就料到了他的請求,舒蘭神色不變,這刻他們的前方是一字拍開的騎兵,個個背脊挺直,威風凜凜,“你我兩家自爺爺一輩起便時常來往,也算得上是世交,你今天既是來找我,我便也同你將話攤開了講,你能入常勝軍並隨軍出征,我舒門已是承了許老將軍的面子,你也曉得以你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