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朝著他冷冷一笑:“我為什麼要助你們這些妖孽。”
“既然認可我同碧落的交易,並跟隨碧落一同來此,真君難道不是心存了協助的念頭麼?”
“有這道陣法在,便是不同。佛門中人出手,必是對你們這些妖類施以制裁,既是天意,我又怎會橫加干涉。”
“當年無霜城一夜間分崩離析,不正是因了真君橫加干涉的緣故麼。”
說罷,眼見鋣眼裡驟地凝起一道暗光,他淡淡一笑,緊跟著道:“自然,真君的確可罔顧我等妖孽間的瑣事,但真君有沒有仔細想過,一則,你我誰都無從知曉陣法所設之人究竟是誰二則,佛法慈悲,斷不可能以這樣殘忍的手法了結無辜者性命,飛機中縱然有我等這樣的妖孽在,但更多的是完全不知情的人類,所以,怎會在沒有驅離走無辜者之前,就妄下殺手?因此”
“因此什麼。”等了片刻不見他繼續往下說,鋣朝他看了一眼。
“因此,真君難道不好奇麼,這樣一個能夠佈下佛門大陣,又手段極其兇殘之人,究竟會是誰。而他以這種殺雞卻用牛刀屠的方式,又究竟是為了向我們這些旁觀者,說明些什麼。”
“那麼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殷。”
“什麼事?”
“破陣雖易,但陣法破開後可能隨之而出現的狀況,任誰也是無法預知和控制的。”
“這一點自然想過,否則,我何必冒著同血族全族中人反目成仇之險,與你們做出這樣一筆交易。”
“後果自負?”
“後果自負。”
話音剛落,突然一陣風起,把我吹得在車裡猛晃了一下。
與此同時頭頂那道車蓋像被撕裂了似的發出咔啷啷一陣巨響,緊跟著脫離車身朝上直飛而起,隨之一同飛起來的,還有我這副搖搖欲墜的身體。
我被鋣一把提起朝著車外騰空飛了出去。
飛到半空,又筆直飛到了前方那家飛機停駐的地方,速度之快,直至他攬著我的腰停頓在離飛機近百米高的空中時,我還沒從剛才突變的狀況中反應過來。
直到手腕上突然被他張嘴咬了一口,才猛一下清醒,條件反射地想把手腕從他手中抽出,卻被他稍一施力反抓得更緊。繼而手指穿過我繞在手腕上的鎖麒麟,他握住了我的手,說也神奇,鎖麒麟上那些原本靜止不動的碎骨剛一碰到他面板,就立刻有了生命般自動往他手指上纏繞過去,將他這隻手同我的手牢牢纏到一起後,喀拉拉一陣響,帶動我和他的手臂一起往下指了過去。
徑直指向地下那架飛機中心點的位置,他低頭將含在嘴裡的我的血一口噴出,在它墜落瞬間,將我的手再度抓緊,凌空劃出一道暗紅色的軌跡。
軌跡蜿蜒出一個令字。
隨即脫離我手指朝下墜落,我正要順著它落下痕跡往下看,不料身子一沉,鋣竟一聲不吭攬著我也朝下直墜了過去!
墜落的速度極快,好像坐雲霄飛車那種突然跌宕的感覺。氣流壓得我胸口一陣難受,忙想閉上眼,可是匆匆一瞥間,我突然身子一僵全然無法動彈,因為我看到鋣的背後突然地出現了一道人影。
伏在他背上一動不動,一張模糊不清的臉在四周嘯叫的風聲裡緊盯著我看。
急速劃過的氣流絲毫沒有影響到她,彷彿她周圍一圈的空氣都是靜止的,那些從她細長脖子背後垂掛下來的長髮靜靜懸在鋣的肩膀上,黏糊糊,溼漉漉。但鋣對此毫無覺察,只一心朝下看著,自然也就沒有留意到我在那個瞬間,臉上因無助和慌亂而急劇生出的種種變化。
我原是想提醒他身後那個女人的存在的。
可是氣流壓迫住了我的喉嚨,讓我一點聲音也沒法發出來,也沒法挪動身子,因為我一隻手被他緊箍著,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