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銳利的光好似狐狸那雙眼睛,通透晶瑩,閃爍著翡翠般的色澤。
“好一把利刃。”低頭朝它看了眼,狐狸輕嘆了聲。“王爺這是將它贈與在下麼?”
“你仍如當年一般善言。”
“呵,王爺用龍淵神劍制住了碧落的影子,碧落身形受到這樣的鉗制,自然是隻能同王爺耍耍嘴皮子了。”
“我倒不知你那麼容易便能受制於龍淵。為什麼不躲開,碧落?”
“因為我說過,你我當年恩怨,不要累及於她,王爺。”
“你不是篤信我不會傷害到她麼。“
“王爺有意,神劍無情。”
“你大可碎劍。”
“劍受王爺之血,同王爺命系一體,我若碎劍,王爺身體必受傷害。”
“你想說什麼,碧落。”
“我不想同你交手,王爺。”
“只怕由不得你。”
“王爺,百年前,我因一意孤行任性所為,欠下王爺一條命債。所以今次喑守村一行,明知圈套,我聽任他們俘獲,聽任這小白一路跟隨著你,聽任你將她誘導至此,聽任你藉助她的血破了蟠龍九鼎的結界,喚醒九王金身所做一切,為的便是將這條命償還給你。”
“是麼。”
“也是為了將她還給你。”
說罷,狐狸看向我,還有我那隻仍朝他僵硬伸出著的手。
而我那一刻幾乎是連站直的力量都失去了,全身冷得像冰,軟得像紙。
他把我當成什麼了?
一件為償還他百年前所犯罪孽的物品麼?
他就這樣輕描淡寫且完全不徵求我任何意見就把我丟給了別人,那我到底算是什麼?
我這個人從出生到現在對他來說到底算是個什麼??
“但是,”
就在我搖搖晃晃想衝過去,把這些話大聲質問向他時,他手朝我輕輕一點,輕而易舉阻止了我疲軟前進著的步子:
“但是後來卻發覺,我根本做不到。”
“為什麼。”載靜朝我瞥了一眼,問他。
“縱然那時親口在朱珠屍首邊許下過承諾,承諾有朝一日若上蒼給予我機會,我必會為此竭盡一切所能償還對你倆的虧欠,但唯獨這小白,我卻無法將她償還給你。”
“為什麼。”
“因為生生世世,我只得她這一人。”
“生生世世,你只得她這一人?”
“沒錯。”
“我若是強行將她帶走呢。”
“王爺剛才說過,她痴絕剛烈。王爺剛才亦說過,既然不願安穩護著她,又何必霸佔著她永不放手。所以,碧落自當竭盡一切,將她留在身邊。”
“你覺得你可以做到?”
“你覺得呢?”
這句話,他沒問載靜,卻是問的我。
我沒能回答。
寥寥幾句話,我被他簡單丟入地獄,又從地獄拽回人間。
我覺得我思維快要崩潰了。
感情也是。
劇烈的情緒起伏讓我像個病入膏肓的寒熱病人一樣,全身抖得無法抑制,而他就在那裡看著我,帶著一如既往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好似我的一切盡在他洞悉和掌控之中。
“去你的生生世世!”然後我用盡了全身力氣朝他惡狠狠吐出這幾個字。
看著笑容在他眼裡繼續漾開,便再用更加惡狠狠的樣子,朝他用力揮了下拳頭:“去你的!”
話剛出口,我突然倒抽一口冷氣,猛地朝他直撲了過去:“狐狸!!”
狐狸腳下霍地伸出只漆黑枯槁的手。
帶著股沖天的陰氣一把抓住地上那把漆黑的劍,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