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來警告我們的女人,又是誰,她和這宅子裡發生的事有關係麼?她知道這一切的背後到底都藏著些什麼嗎……
頭很疼,左思右想,我理不出一點頭緒,卻在這時冷不丁的一陣奇怪的聲音從我腳下傳了過來: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好像一個嗓子啞了很久的人,在努力讓自己發出聲音。而那個人已經死了很久了,連屍體都已經開始發臭。
我看到張小潔原本蜷縮著的身體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
身體的僵硬令她每個動作都顯得異樣吃力,但她並不在乎,屍體原本就已經沒了“在乎”這種感覺,她只一心一意把自己弄直,靠著那幾根發黑的手指,攀著井壁,她那具僵直的軀幹靠著這點力道逐漸直立起來,唯一力不從心的是她的脖子,那條長長的脖子無力地耷拉著,這讓她的頭朝左歪斜在肩膀上,於是那雙原本直對著天的眼睛突然間就轉向了我,彷彿就在剎那間,這雙了無生氣的眼球裡就住進了靈魂,那靈魂透過這對已經開始腐爛的眼珠朝我看著,一邊吃力地開合著自己的嘴巴,用裡頭殘缺不全的舌頭捲動著,對我道:
“木頭……木頭娃娃……木頭……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