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屍體上一點傷痕也沒有,而且黑子從沒村裡見到過這個人。即便是工程隊那批工人裡也沒有見過這樣一張臉,因為這張臉如果黑子見過一次話,必然是不會輕易把他忘記,那是一張秀氣漂亮得好像女人家一樣臉,面板不像周圍那些屍體要麼幹而皺,要麼蠟黃。他面板是蒼白,白得幾乎能看見裡頭血管。
於是按捺不住好奇心,他忍不住跳出來問李村長道:“爺爺!這個人是誰啊??”
而就所有人因此而將目光轉向他時,可怕事發生了。
那些原本一動不動躺地上屍體突然動了起來。包括被啃咬得面目全非守夜人們屍體,它們像人剛睡醒那樣初一陣輕輕地蠕動,隨後搖搖晃晃從地上爬了起來,
由於起身動作幾乎是無聲無息,所以初時候沒有任何人發現,直到猛地有人那堆屍體間發出一聲毛骨悚然尖叫:“啊!死人拉我啊!!死人拉我啊!!”
第二聲尖叫還沒從他嘴裡消失,這人脖子就被那拉住他屍體一口給咬斷了。
登時所有人如同觸電般驚跳而起,爭先恐後地逃散看來,卻已是遲了。別看那些屍體起身動作慢得像耗幹了油機器,可是一旦碰觸到了活人,便立刻像閃電一樣一把拖住就朝自己嘴裡塞了過去。
而且力道是驚人,黑子幾乎就被它們抓住過,他說比山裡野豹逮到還可怕。那就好像是一種一旦被那些東西碰到,便如同被一臺功率極大攪拌機給絞動著朝後猛拽感覺。當時所幸有兩個身強力壯伯父邊上,死命給他拽,才把他送身後那具活屍鉗制下硬拖了出來。縱然這樣,他身上外套全都給扯沒了,肩膀上至今都還留著當初那東西爪子所拉扯出來傷口。
而周圍場面一瞬間亂成一團,所有人爭相逃走,但離那些屍體近完全逃不掉,只要被其中一個扯到了,其餘便好像吸鐵石一樣朝著湧過來,頃刻間原本一個大活人就被撕咬得血肉模糊,那場面簡直就像一群餓瘋了狼圍攻羊群。
可即便是狼群也沒有那麼吞嚥速度,見此情形那些警察紛紛掏出槍去設計,但無論射那些活屍哪個部位,即便子彈把它們頭蓋骨都給削掉了,它們仍不停地追逐和啃咬著周圍所有奔逃中活人。
也是,原本便是已死人,又怎麼能令它們再死一次,可是它們到底是怎樣復活過來呢?又到底要怎麼樣做,才能令這些死而復生屍體再次死去呢?
來不及往深了思考這些問題,黑子他家人拉扯下跟李村長身後拼命地跑,所幸那些活屍行走能力很差,尤其太陽底下,似乎比那天晚上見到速度為遲緩,而且一旦脫離它們數米範圍,它們就好象難以再覺察到人位置了,只能像條蛇一樣循著人奔跑動作而朝那些方向緩緩地追著。
可是隻有一具屍體,無論周圍產生了怎樣大動靜,他卻始終安安靜靜地原地躺著。
就是那具漂亮得好像女人一樣年輕男人屍體。
似乎周圍那麼多具屍體間,他才是唯一、真正已經死去了死人,但他究竟是誰?黑子不知道。令黑子覺得狐疑是,這具屍體不僅面孔陌生,而且雖然他看上去像是才死不久,可是身上衣服卻跟那些從老棺材裡消失又出現老屍們一樣,呈現著一種歷時多年才有陳腐狀態,以及風化狀態。
當然這種念頭當時來說重要性是完全不能跟逃命相比。
因而只頭腦裡停留了短短一瞬間,黑子便被逃生所徹底支配,一門心思地跟著他爺爺和眾村民們,那些警察槍彈掩護下朝村口方向奔去。
村口停著那些警察開來警車,還有幾臺拖拉機。那些交通裝置雖然不多但足可以將跑不婦孺老人先運出村,以及到近鎮上去搬救兵。
可是一路跑著,他們卻開始漸漸覺著出了問題。因為原本白家祠堂離村口也就那麼一兩里路距離,不知怎不知不覺跑了一個多小時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