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兒的,”見我沉默著將目光從他臉上轉向了另外那兩個人,他笑了笑對我道。“你怎麼稱呼?”
“你怎麼稱呼?”我反問。
他再度笑笑:“認識我的人都叫我阿貴。”
“寶珠。”
“寶珠?呵呵,一個貴一個寶珠,碰見了也算是個緣分。”
“被綁在一個屋的緣分麼?”
他笑著沒言語,隨後看我使勁用肩膀頂著地面支起身,試圖想站起來,但苦於兩條腿被綁著,腰上實在使不出力。
“你在做什麼?”看了會兒他問我。
“想辦法逃啊。”
“逃?”他目光閃了閃,抿著唇繼續看著我像條魚一樣在地上折騰了一陣,隨後再道:“你都不設法弄明白自己到底落在了什麼樣的人手裡,就急著想逃麼?”
這句話問得我微微一怔。
倒也是,那幾個警察的行為的確讓人深感疑惑和懷疑。但有必要先去弄清楚麼?與其花時間花精力去弄清楚這些,先設法逃出這個鬼地方豈不是來得更為實際一點?既然他們可以下那樣的狠手打昏我,天曉得他們下一步會對我做些什麼。
沒等我將這些話說出口,那個叫阿貴的男人突然出其不意地抬腿朝我肩上踢了一腳。
踢得我一下子就滾倒在地上,沒等爬起來,他用他腿抵住了我憤然扭動的肩膀,沙沙道:“你瞧,你都沒辦法靠自己的力氣撐住身子,要怎麼逃?”
我咬了咬嘴唇,沒吭聲。
他鬆開腿將身子朝後挪開了點,然後將那兩條同樣被綁得很牢的腿收攏,淡淡瞥了我一眼:“也是你運氣不好,寶珠,如果捱到天亮他們在這地方還沒有任何發現,本來你我可以安安心心跟他們和平共處一夜,然後和他們分道揚鑣的。說起來,他們也不算是什麼亡命之徒,不過是些見錢眼開的東西罷了。”
“警察裡的敗類!”
“警察?”聞言他噗的聲輕笑,瞧了我一眼意味深長道:“光看證件就能證明他們是警察了麼?妹子,好好想想,有哪個吃公家飯的人會隨隨便便見人就稱兄道弟的。又有哪些警察在這種鬼天氣裡到深山中辦案,會單獨只出動四個人的?”
一聽不由用力皺了皺眉,我問他:“那他們到底能是什麼人”
“盜墓的。”
“盜墓的?”我不禁再度一愣。
今天一夜間,我遭遇的種種奇怪變故實在太多了,多到這會兒一聽見這三個字,我實在有些反應不過來。怎麼會是盜墓的墓不都在東陵麼,該挖的也都差不多挖空了,怎麼還會特意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荒山裡來挖?
“其實也許我不該對你說這麼多,”見我一味發著呆,阿貴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的臉,彷彿我的表情是一種演戲:“因為你本身對我來說也是個意外。”
“什麼意外?”
“你不是他們的人,為什麼會跟他們一起待在這個地方。”
“我們只不過是剛才在山裡偶然碰到的。”
“偶然?”他笑笑,臉上的表情不置可否:“這種地方可不存在什麼偶然。”
“什麼意思。”
“先說說你為什麼會來這個地方。”
“有人帶我來的,是這村子裡的人。”
“村裡人?”他目光中再度透出一絲不置可否:“帶你來這裡做什麼。”
“本來是過來跟一些人見面,誰知道卻被他們綁走了我的朋友。”
“那麼那些人這會兒在哪兒?”
“我不知道。他們原本就在這個村子裡,但現在全部消失了。”
“你說這村子裡有人?”
“是的,還很多。”
“有多少。”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