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是因為那些人東西關係麼?”我再問。
而說著這句話時,突然想起黑霜說話,他說狐狸為進九死之地不惜引妖火入瞳。
我心裡不由咯噔一下。
有些忐忑,所以再次伸手過去,想要碰觸到他。但手還沒等挨近,他忽然一揚頭將長長髮絲甩至腦後,挑挑眉,再次將那雙燃燒著磷火眼睛望向了我:
“很想再看麼?是不是覺得很帥。”
我一下子啞然。
繼而莫名有些生氣,就把頭別到一邊,不去看他那雙眼睛,也不去理會他輕笑出來聲音。
於是接著那段路就顯得分外漫長起來。
這條回去路真很漫長。
我原本以為,我們之前是一片廢棄工地裡,只要出去後就應該是我熟悉那座城市和街道。所以當時對於黑霜所問話,我是有些茫然,弄不懂他為什麼要問狐狸:往後打算怎樣出去。
直到狐狸把那輛吱嘎作響,奄奄一息破車開出工地大門,我才意識到一切根本不是我所想那麼簡單。
大門外茫茫雨霧裡只有一條路。
筆直,漫長,從我們車下徑直延伸至天際線,那片遼闊蒼茫天空下一眼望不到頭。也看不到周圍有任何建築街道之類東西。
這種感覺真是孤寂得難以形容。除了頭頂天空和腳下路,四周什麼也沒有,比之前過來時那條黑暗隧道為空曠,至少隧道里時不時還有車經過,而這條路上除了我們車之外,根本沒有任何東西。
好孤獨路
而不跟狐狸交談時間裡,這條路就顯得加孤獨起來。
世界上怎麼會存著這麼一條孤獨路呢?孤獨得讓人走上面幾乎魂魄都會發抖,如果不是身下那輛破車不停地發出嘎啦啦巨響,簡直活脫脫一座巨大墳墓。
它什麼時候才能走到頭?這一路,起碼得開了已經有兩個多小時了吧。
我想著,低頭去看手錶,但手錶上指標是靜止。
心裡開始煩躁起來。
這東西往往沒意識到時候感覺不出什麼,而一旦意識到了,就變得有些讓人難以忍受,我蜷縮車座裡看著窗外一沉不變景色,覺著胸口堵著什麼東西似,想要把它取出來,但不能夠。
“喂,狐狸。”於是打破沉默我開口對著窗叫了一聲。
“什麼事。”他同樣像是自言自語般回應。
我尿急。
我沒想到從自己嘴巴里吐出來後會是這三個字。
感覺到他一陣沉默,我不由立即裝作伸懶腰模樣,一頭朝前匐倒。
不料頭嘭下正撞面前儀表盤上,吃了痛,卻還不能好意思開口叫痛。
所以抱著頭一動不動。
然後感覺到他再次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我悶聲問他。
“忍著。”他回答。
於是我覺得心裡悶了。
卻又不好說什麼,只能悶悶地趴那兒,聽著車子亂七八糟身響,還有它帶來陣陣顛簸。這該死顛簸把他髮絲一陣一陣往我脖子上撩,真讓人有點受不了。
“喂,狐狸。”所以我又道,“你能不能把頭髮紮起來。”
“為什麼要扎。”
“撩著我了。”
“撩你哪兒了?”
“脖子。”
悶悶地回答完這兩個字,他手朝我脖子上掃了過來,輕輕掃掉了面板上他頭髮,卻把手指就那樣停留了原地,沒再離開。
他手指溫度讓我一下子有些喘。
喘著喘著氣就有些透不過來了。
心跳得好。
但我不想讓他知道這一點。
所以把脖子挺得直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