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疑,覺著小周不告而別可能並不像領導說那樣簡單,卻又不敢跟領導再多說什麼,只能繼續對此事保持沉默,直到有一天,他看見殯儀館大堂角落處,有個女人靠近保安室地方走來走去。
人很安靜,不跟誰說話,問她是誰也不理,總是低著頭拿背對著人,看上去古里古怪。
幾次三番之後老王實忍不住了,就問另一個代辦值夜班人,他值班時候有沒有見過那麼樣一個女人。
對方回答說沒有見過。
老王覺得很納悶,尋思那女人到底是誰,也不像是哪個死者家屬,因為沒有任何一個家屬會時不時三半夜跑到殯儀館裡溜達啊不是麼。所以過了幾天,他又一次透過保安室窗戶見到那女人身影時,他推門走了出去,想叫住她好好地跟她談一談,問問她老這裡轉來轉去到底是什麼意思,誰知剛出門卻發現那女人不見了。
一秒鐘前還見她保安室窗外,垂著一頭長長頭髮,窗戶邊走來走去。可是一秒後就完全沒了蹤影,這真是太奇怪了,老王正納悶著,忽然聽見陣腳步聲,隨即看到剛才不見了女人正朝電梯處走,他忙叫了聲喂,想叫停她,她卻走得了,三步兩步走到電梯邊,摁開了電梯門朝裡走了進去。
老王趕緊追,沒來得及,電梯門關上了,下了地下室。這讓他有點傻眼,因為地下室沒有工作人員鑰匙是不能下去,那女人怎麼能下去,莫非她是殯儀館員工?但看著不像啊,帶著一肚子疑問老王匆匆從安全樓梯下到了地下室。追著電梯跑到b2樓,剛好見那女人從安全門這裡走過。
他忙追過去,想叫住她,但她竟再次失蹤了。
這次是活生生就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他驚詫極了,也感到森森一股恐懼撲面而來,險些挪不動步子。
但後來還是鼓起勇氣朝前走,一間間把門開啟,看是不是那女人行動迅速,藏身到哪一處房間裡去了。但連著開啟了幾扇沒有鎖門,都沒見到那女人,他開始感到氣餒,並加恐懼,可是作為一個保安,職責還是必須,所以他必須硬著頭皮繼續往前找,就這樣一路到了那間終日鎖著4號間門前。
那時,那扇房門起碼有大半年沒人進出過了吧,可是他發現那扇門上鎖被人動過了。雖然是用鑰匙開啟,但事後沒有鎖好,所以一推就開,見狀老王忘了之前恐懼立刻朝裡走了進去,但隨即就被裡頭撲鼻而來一股濃重臭味給嗆得逃了出來。然後心急慌忙開啟燈看,看到那幕景象,他說他這輩子都無法忘記。
他看到裡頭有具腐爛得開始生蛆女屍。
她保持著一種扭曲掙扎姿勢躺牆邊那張廢棄手術檯上,原本非常美麗長髮被連皮拉掉了,以致老王一時都沒能認出她原本是誰來。致死原因恐怕是左邊肋骨從面板裡刺出後造成大出血,同下半身流出血混合一起,浸透了整張床單。而她就那片刺眼乾枯血跡中頭仰天倒垂床沿邊,一雙腐爛眼睛瞪得很大,像是目不轉睛死死地盯著門看。
那張臉活著時是多漂亮啊,跟電影明星似,死後卻像個微微浮腫塑膠人偶,帶著一種極度憤怒而瘋狂表情張大了嘴,像是隨時能從那嘴裡發出一聲可怕尖叫來。
任誰見了會想到她就是很多天前那個帶著一臉溫婉笑,向他和小周問路女人。
亦是那個跟小週一起失蹤至今,不知行蹤女人。
她從失蹤那天就已經4號間躺著了吧,直到腐爛發臭,才被老王以這樣方式這種時候發現。那麼,她是不是就是剛剛那個總是神秘出現又神秘消失女人呢?老王說,他不敢想,想了會腿軟,至今都是如此。
那之後他立刻把館長找來了。
問他要不要馬上報警。但館長沉思了很久後搖搖頭說還是不要報了,因為事情已經過去好些天,當時警察來問時候,館裡明明有人看到她了卻謊稱沒有看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