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一樣,這是他能當眾說出的最膩歪的話。
這要換了聞書硯和陸子,直接就把人拉懷裡了。
趙景堯倒是不會那麼做,但是他會黏著桑筱麥一起忙。
“不坐了,”鹿軟軟笑著看薄月禮,“我再去廚房看看,有四道菜需要我做呢。”
婚後的鹿軟軟,經歷了男女之事,看起來溫婉不少,褪了些許曾經慣有的嬌軟稚氣。
黑亮的長髮半夾在腦後,整整齊齊垂到後腰上。
其實,新婚夜裡,鹿軟軟貼著薄月禮的脖頸問過他,是不是她一成不變的整齊黑髮很單調?
薄月禮說不是,很好看。
而且,下一次再從曼谷入境,薄月禮就給鹿軟軟帶來很漂亮的小夾子。
無聲地放在她化妝鏡前。
薄月禮做事,從來不聲張,潤物細無聲。
今日喬遷,鹿軟軟不肯歇著坐一會兒,薄月禮不再多說,由她忙去了。
瞧她樂在其中。
“哎~有人疼媳婦兒呢。”司小鬱放下茶盅,“蒽蒽,筱麥,我們也去廚房吧?”
陸子放下當官架子,靠在椅子中閒散地很,嘴裡卻不饒人。
他斜瞥著司小鬱,“你在家進個廚房都摔碟子砸碗兒的,消停坐會兒得了,砸到薄月禮新家算什麼事?”
司小鬱冷哼“切”陸子一聲。
不過他說得確實沒錯,她一進廚房,不是切手,就是摔東西。
那邊,桑筱麥一站起身,趙景堯就一起站起來了。
他廚藝還不錯,筱麥,寶貝女兒,包括家裡的保姆都誇。
沈知蒽本來就要去找鹿軟軟,應司小鬱,“走吧,房子剛安頓好,人手有限,別給軟軟忙壞了。”
結果,沈知蒽剛站起身,就被聞書硯給拉下來,還坐了他半邊腿。
“不許去,老婆。”聞書硯說話聲音不大,垂眸看沈知蒽小腹,“你今天怎麼回事不知道?”
昨晚他賣力做一半兒,結果沈知蒽忽然來大姨媽。
醒來又開始痛經,聞書硯又揉又暖,折騰了一個早晨才好些。
“我又不是紙糊的。”
沈知蒽推聞書硯胳膊,想起身,卻被他在腰上摟得更緊。
“別急,好不好?”
聞書硯另一手開始撥電話,“湘姨,帶家裡所有廚師來隔壁。”
對啊,聞老闆家有現成的人手。
看給他們一個個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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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星光成河,房子裡的熱鬧煙火歸於平靜。
薄月禮洗完澡立在窗前,紗幔輕動,窗外夜色流彩。
今年冬天的琿河沒有冰封,河面燈火盪漾,緩緩湧動。
靜穩中暗藏磅礴。
偶有溢彩的遊船駛過來,行過去。
不多時候,空中忽然灑下輕輕漫漫的雪花兒。
薄月禮在自己的國度從未見過大雪,頂多見過結霜。
他立在窗前看了好一會兒落雪。
後來,聽著身後的輕巧腳步聲近了,薄月禮剛要轉身,兩道細腕已經纏上腰身。
鹿軟軟臉頰貼著薄月禮硬挺的後背,沐浴香在呼吸間散開。
“軟軟,下雪了。”薄月禮一雙手覆在鹿軟軟細細的腕子上,問她,“今天累不累?”
薄月禮音色涼如寒冬,身上卻很溫暖。
鹿軟軟閉起眼睛,像多年前第一次在雅頌灣碰面,她怯生生叫薄月禮一聲,“薄叔叔。”
薄月禮在她身前低頭失笑,“調皮。”
隨後他轉過身,情景再現一樣,向鹿軟軟伸出手,對她說:“你好,鹿軟軟,我是薄月禮。”
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