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直緊握在手的手機,未關掉的簡訊介面,還恍惚著似乎透過手機看著別處,而突然手機卻猛地又蹦躂了起來,他收回心思看著新進的簡訊,臉色卻越發陰沉,更比先前的憂慮多了層厚重的憤怒,他咋舌一聲,竟立刻給沈沉打了電話,開口就是一句:“黑狐保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限制消失
J企圖睜眼的時候就覺得眼皮刺的不行,本能的用手耷拉在眉前才費力抖動了下眼睫,他恍惚的坐了起來,茫然的看著窗外的豔陽天,有點回不過神。
這是他從來沒有用自己的眼睛看過的世界。
天氣很好,他在心裡低囔了句。估計昨晚沈沉睡的太早忘記拉窗簾了,這會太陽毫不吝嗇的灑在床沿上,金燦燦的滋生著溫暖,可J卻毫無興致去高興跟欣賞,他跟沈沉一樣,在前天失去了母親。
他對母親的愛,肯定比沈沉多的多,在前天之前,J都是這麼認為的。
“沒想到他會哭的這麼沒出息,果然是廢物。”J用手掐著鼻樑骨,自言自語的說了句,頓時覺得眼睛有些澀澀的,大概是沈沉哭的太多了。
他又重新躺回了床上,盯著夜晚都看不大清的天花板,想起那天母親來視察面對時沈沉說的那句話,“孩子,主也會原諒你的。”那是對自己說的吧,J清楚的很,他絲毫不懷疑母親知道他的存在,因為對他來說,母親就跟主一樣,那樣純淨,通曉一切,且讓他祈望,而這個人,卻在前天離世了。
他已經不是個不諳世事的小鬼,或者可以說他從生來就沒有過這樣幼稚的年紀,他的童年是嫁接在沈沉身上的,他也清楚,那個並不是他的過去,但只有母親,是他試圖跟沈沉一同分享,或者說,想要搶奪過來的。
人,早晚會死。他知道這樣的結論,他並不是很傷心,只是提不起勁,也許母親只是功能名就回到主的身邊罷了,自己並不需要這樣自怨自艾,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有很多人想去制裁,尤其在他可以白日活動的此刻,也許正是母親給予他的能力。
想到這層,J很快就爬了起來,他沐浴在陽光下,顯得有些拘謹,他伸手想拿床頭櫃上的黑夾子,卻意識到大白天這樣做也許會讓人生疑,所以他收回了手,輕輕晃了晃自己的劉海,覺得有些遮眼。
他洗漱後蹲坐在客廳的老位置,手伸向暗格時頓了老大一會,總覺得背後那耀眼的日光像是攝像頭般把他的一舉一動都捕捉無疑,他總歸還是夜間的動物。他搖了下頭,示意自己想的太多,雷厲風行的從暗格裡把自己的作案道具掏了出來,把釣魚線擺上手裡,在此刻它就像是氣殃的小動物,一絲亮澤都沒有,他皺著眉小心觸碰著,生怕沒擦乾淨那些骯髒的血把他的寶貝玩意弄生鏽了,不過好在他的後續工作都做的很到位。
J吐了口氣,又把放在箱子底部的手機掏了出來。
這是他深夜在某處小販那買的二手機,通俗的不能再通俗,只有打電話跟發簡訊的功能,那小販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這不妨礙他使用這個機子。
他把手機打了開,意料之中的幾條密密麻麻的簡訊,都是來自他的線人,他跟這個人已經連續合作了幾個月,也就是從他身為J犯罪開始,他就一直跟這個老僱主有所牽扯。說起這僱傭關係也是件值得談及的事,這個人本職是公司職員,副業是偵探,跟J的第一個目標是仇家關係,當初就是因為這個人,J才踏上了這條路,當然,J本意也是想這樣做的,他並不希望讓人誤解他跟線人的關係,僅僅是合作,並不是支配。
他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所以當J施展不出拳腳時,這傢伙都會暗中助他一把,此刻也是之前J找他要黑狐的把柄,結果對方連發了好幾條訊息,訝異的表示你這傢伙竟然對他動起了心思?活膩了?然後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