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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跟J融合了人格,沈沉也不清楚,興許他原本就是J,J原本也就是他,在他意識到的那刻,他理解了一切,沒有後悔,沒有怨言,但他想再相信一次。

可大概這輩子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跟你說過這句話吧。沈沉看著這條永遠發不出去的簡訊,輕輕笑了聲,可眼瞳,卻漸漸沒了眸光,還亮著的手機螢幕,像是見證著這個人的死去般,過了好長一會,才慢慢暗淡。

警笛聲還在呼啦呼啦的響著,黑狐也還在逃竄,這個不平靜的夜晚,只有那兩個人永遠安靜的睡去了。

消毒液的味道特別的清晰,這是醫院。

顧朗在腦中靜靜的想著,後一秒便張開了眼,看見梁陌紅著眼坐在椅子的一邊,試圖張嘴說話卻意料中的無法發聲。梁陌察覺到顧朗的動靜,激動的湊到了跟前,那雙通紅的眼睛瞪的尤其大:“頭兒你醒了!?你還好嗎?頭兒醫生說了你聲帶受損還不能說話?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收到你發的那條簡訊的時候我給嚇尿了我還以為你逗我呢打電話給你你關機了我才馬不停蹄的帶人過來了,幸好你沒死只是休克過去搶救還及時嗚哇哇…”

顧朗深深的覺得女人都是聒噪的動物,但這周邊除了她好像並沒有別人了,於是顧朗無奈做成嘴型示意著:沈沉呢?

梁陌的確是理解了他的意思,但久久沒有出聲,大概她是在組織語言,顧朗這麼想。

“對不起… 他,死了。”

…… 哦,為什麼要道歉呢。

顧朗想問,但是他發不出聲,他呆滯的看著低著腦袋的傢伙,想起他以前也曾這麼看過沈沉,但是這兩人的髮旋,長得還真是不一樣呢。

說是以前,怎麼感覺是尤其遙遠的事了呢。

顧朗自顧自想著,又聽到梁陌繼續說道,“頭兒,你已經昏迷五天了,沈沉在對你下手的那晚被黑狐殺了… 我們,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已經… 對不起對不起…”

顧朗勉強的勾了下嘴角,伸手拍拍梁陌的腦袋,對方頂著淚眼看著他,看著他強顏歡笑的做著別哭的嘴型,奮力咬著唇憋著眼淚又把頭低了回去,“隔天我們就收到了一個錄影帶,是黑狐殺、殺沈沉的錄影,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沈沉安排好的,但是上頭很高興,J的案子破了,掩蓋了沈沉的身份對外公佈了,黑狐也抓到了把柄,所以,所以……”

顧朗收回手扭頭看向窗外,卻瞥到床頭有個證物袋,裡頭放著他的手機,卻已經被鮮血染紅了,為什麼要把這東西放在這兒,他困惑的伸出手將袋子取了過來,隔著按亮手機的那瞬間,他宛若是看到了沈沉最後一面。

他笑了,卻因為發不出聲只能晃悠悠的顫抖著肩膀,一直低垂著腦袋的梁陌察覺到床的抖動才仰頭看了過去,那個分明笑意滿滿的臉上,卻流著她從未見過顧朗所具備的大概稱之為眼淚的東西。

梁陌不知道這違不違和,但是她突然明白了,那兩人,是有多麼的相愛。

黑狐在打了兩個月官司後,以自衛殺人為由勝訴。

四月。

教堂旁的墓地,一位穿著黑風衣脖子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在一個墓碑旁停了下來,他摸了摸那個已經有點落灰的碑銘,從兜裡掏出了一封白色的信擺在了碑前,又將手中的一朵黃色小雛菊壓在了上頭,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看著碑銘上的黑白照好長一會,就走了開。

小雛菊被風晃晃悠悠的吹了開,露出那白色的信封封頭,信封上只寫了兩個字——辭呈。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終於把這坑填完了!!!!

說實在寫的不是很滿意,因為在自己腦裡的情節是真的超級虐的,結果根本寫不出來那種虐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