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此事由他來處理,連翹丫頭你只管放寬心呀!”他摸著下巴上的鬍子,一臉泰然道,“咱松年堂向來與人為善,但也絕不會任人把惡名兒往頭上安,肯定會討個公道回來的。”
這番話,他說得很是淡定,彷彿胸有成竹,葉連翹從他口中套不出有用的訊息,只能自個兒發急,整個人愈加焦躁起來。
約莫又過了兩天,事情終於有了進展。
這一日下晌,葉連翹正在松年堂中同曹師傅說話,隔壁綢緞莊的女掌櫃,磕著瓜子兒匆匆走了進來。
“哎,你們聽見說了嗎?就是來你們鋪子上治臉的那聶家兩母女,之前不是一直借住在城裡親戚家來著?那戶親戚原來是姓呂的,他家那二小子呂德勝,讓衙門的人給逮啦!”(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十六話 大體
偌大的松年堂中有片刻安靜,緊接著,呼啦一下子,大夥兒便都圍了上去,七嘴八舌地發起問來,這個道“是幾時的事啊”,那個說“大嫂可知他是甚麼罪名”,一時之間鬧騰得不可開交,連元冬和平安聞聲也從小書房裡跑了出來。
葉連翹心下也是一跳,莫名地有點緊張激動,雖沒靠過去,卻也伸長了耳朵,目光直直落在那女掌櫃的臉上。
女掌櫃一瞬就被夥計和學徒們擠得水洩不通,不免有些愕然,將手裡的瓜子往桌上一丟,使勁揮了揮手:“哎呀快閃開些,這大熱的天兒,你們都是一身臭汗……”
說著又有些好笑,噗嗤一聲道:“我說,你們這是唱哪出啊?明明是你們鋪子上的事,一個個兒的怎地都來問我?”
“呀,大嫂你快說吧!”
小鐵是個心細的,往葉連翹這邊瞟了一眼,曉得她鐵定是最擔心的那個,便出聲催促:“事情是四公子在處理,他是東家,沒必要甚麼都同我們交代不是?我知道嫂子素來是個‘包打聽’,快快告訴我們,也好叫我們一塊兒高興高興啊——說起來,這應當是值得高興的事吧?”
“扯你孃的臊,你才是包打聽呢!”
女掌櫃半真半假地啐了他一口:“你們該不該高興,這我可不清楚,不過,那葉家姑娘擔了這好些天的壞名聲兒,我估摸著,此番應當是能洗脫,你們松年堂上上下下,也都能跟著安心。”
她一邊說,一邊偏過頭來看了葉連翹一眼。目光之中存了點善意:“具體情況,我也不是那麼清楚,只聽得城裡人人都在議論這個。便捎帶著聽了那麼一耳朵。說是就今天早晨,有幾個捕快去了南城門口的呂家。將他家翻騰了一個遍,然後二話沒說,鎖了呂德勝就走,眼見得肯定是找到實證了!要我說啊,你們就擎等著還松年堂一個公道吧!”
這話一出,鋪子上眾人都喜不自禁,有人摩拳擦掌,嘴裡恨恨道“就知道這事兒同聶姑娘的親戚家脫不開干係。這回定要讓他們退層皮才好”,更多的人卻是覺得惋惜,連連頓足,口中喃喃:“早曉得這樣,我也該去瞧瞧熱鬧,也好趁亂給那姓呂的一拳,這不辦人事的東西,被衙門拿了去,都是便宜他了!”
趁著眾人議論的功夫,曹師傅便從櫃檯後踱了出來。徑直行到葉連翹跟前,笑呵呵道:“丫頭這回該放心了吧?咱們清南縣的縣太爺,處事向來算是公道。而且蘇家又是城裡有名的望族,單看在這一點上,只怕這事兒也不能隨隨便便就糊弄過去,咱也能好好鬆一口氣了。”
葉連翹笑著點了點頭,心下委實覺得放鬆不少,但與此同時,卻又並不覺得完全安心。
她還記得那日葉謙給聶姑娘診過脈之後,同她說的那番話。
聶姑娘臉上突然爆發紅斑丘疹,不是普通的藥物所致。而十有**是從偏遠地方尋來的刁鑽奇藥。聶姑娘的親戚家不過是尋常老百姓,沒那麼大的能耐的財力。去費心思置辦這種財力,況且。他